這個老匹夫,這種時候亂插什么嘴?!
蕭瑾陵斟酌了良久,才強忍著心底的慌張笑道:“兒臣粗笨,不及父皇絕棄圣智,哪能替父皇操勞這些?”
蕭瑾珩輕輕低笑,沒再理會他們的議論,而是專注著給身前的小狐貍夾了一只雞腿,看著它小口小口張著嘴吃得香,心情也好了不少。
白芷都有些不屑這蕭瑾陵的腦子了。
絕棄圣智,哪里是能用來形容皇帝的呢?這是把皇帝當山野中退隱的人了?
就這腦子,他到底是怎么算計到蕭瑾珩的?
皇帝的臉色并沒有好多少,只是揮了揮手,道:“好了,也別斗嘴了,開席吧!”
一場宮宴,蕭瑾珩雖受了不少冷眼和冷嘲熱諷,但好歹還是挺過來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到上了馬車,蕭瑾珩一直挺直的脊背才稍稍放松下來,腰竟有些酸痛。
白芷察覺到蕭瑾珩的情緒,忍不住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
蕭瑾珩順手在她頭上摸了幾下,見她一副享受的樣子瞇起了眼睛,忍不住笑道:“就你最享受。”
在宮宴上還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面前的燒雞,他倒是跟上刑似的。
白芷晃了晃尾巴,用那柔軟細膩的尾巴親昵的掃過蕭瑾珩的手背。
“滴——幸福值加三,當前幸福值,十五。”
這么久了,幸福值還只有十幾。
唉……
白芷嘆了口氣,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蕭瑾珩手法獨到的按摩,不知不覺地就敞開了肚皮躺在他腿上睡著了。
蕭瑾珩看著她睡得正香,突然好奇,這只小狐貍來了這么久,他都還不知道這狐貍是公是母呢……
蕭瑾珩低下頭,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確認——嗯,是只母狐貍。
怪不得……每次看見他的時候那眼神都像是看見肉了似的。
想到今日一早這小狐貍害羞得毛都紅了,蕭瑾珩就忍不住想笑。
一只狐貍,倒跟個人似的了。
回到皇子府,已經是深夜。逐風將蕭瑾珩扶下來,低聲道:“谷神醫來了,說是得了幾味極好的藥材。”
蕭瑾珩點了點頭,輕輕揉了揉小狐貍的頭,他像是抱著一個嬰兒一樣抱著她,把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肩膀上,輕輕揉捏著,以免她被驚醒。
“去書房。”
谷裕等了很久,在看見蕭瑾珩還有他肩膀上趴著的小狐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感嘆:“殿下這只狐貍還真是親人啊……”
要不是他知道這是蕭瑾珩養的,他絕對也要把它帶回去養在身邊,這不就跟養了一只孫子似的?
“谷大夫還是先看看本宮的腿。”蕭瑾珩將小狐貍抱得更緊了一些。
誰都別想搶走他的小狐貍。
谷裕連忙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檢查,越檢查,眼底的驚異之色就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