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送給教她說的這些話。
白芷哼了一聲,女兒家姿態盡顯,直接背過身去用后腦勺對著他,道:“阿玉雖是小女子,還是小狐貍,但也是說到做到的。”
“教你學了這么多書,嘴皮子倒是越發利索了。”蕭瑾珩語氣微微重了一些,可白芷也不害怕,還回敬道:
“那不還是得感謝殿下悉心教導。”
咚——
蕭瑾珩感覺自己一顆心像是瞬間跌入了一個深淵之中。
他腦海中竟不知為何浮現出一個畫面。
阿玉容顏絕麗,一襲錦衣,華貴的珠翠鑲滿了她的發間。可那雙素來澄澈的眼睛里卻滿是冷漠。
她對著他輕啟朱唇:
那不還是得感謝殿下……悉心教導?
只這一句話,竟讓他仿佛陷入了夢魘一般,渾身冰涼。
“殿下怎么了?”
感覺到身后的男人竟莫名其妙細細顫抖了起來,白芷忍不住奇怪回頭,就見他的神色竟一反往常,變得狠戾森冷了起來,看見她的時候就像是盯著一塊肥美的肉。
“殿下?”
白芷疑惑地轉過身面對蕭瑾珩,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就瞬間被他擒住了手腕,力道之大,讓她當下就吃痛低呼了一聲:“殿……啊……”
蕭瑾珩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眸底略微的猩紅彰顯著他的意圖,白芷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蕭瑾珩腿這么好了,就聽見了布帛撕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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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烏雙穿好練功服,就看見一個小廝過來通稟:“烏雙姑娘,殿下吩咐,今日休息一天,請烏雙姑娘不必教授舞蹈了。”
烏雙看著他,眼簾略微一顫,道:“知道了。可是阿玉不舒服?”
小廝面色不改,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烏雙看著那小廝離開,眸光輕輕一轉,總覺得有些不對,便換了一身衣服又去了蕭瑾珩的寢殿。
天色已經大亮,這個時候蕭瑾珩怕是已經出門,她見門口也沒人守著,便推門進了寢殿。
里間是一股曖昧的濃重麝香氣。她對這個味道再熟悉不過,頓時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便也不好再進去,只能隔著珠簾問道:“阿玉?你還好嗎?”
“師父……”
里面傳來阿玉低顫的聲音,像是受了極大委屈卻又忍著疼的樣子,烏雙立馬沖了進去,就看見里面混亂的場景,忍不住驚得呼吸一滯。
地上全是破碎的布帛,還帶著些許血跡,床榻上的女子絕美動人,可身上卻斑痕累累,只一床薄薄的錦被蓋著,發絲凌亂地粘在身上,她從入目可見的脖子到胸口手臂,幾乎沒有一處得以幸免。
“阿玉……”
白芷精神幾乎快要崩潰,整個人倒在床上趴在被子里低低地哭泣,纖細雪白的肩膀微微顫抖,烏雙想要上去安慰,都不知道哪里能坐,哪里能碰。
被子里全都是他的氣味。做狐貍了之后本就對味道特別敏感,如今更是快被這股熟悉的淡淡的龍涎香熏得想要干嘔。
白芷不敢去想這一個晚上究竟經歷了多少混亂,只是肯定了一個事實。
蕭瑾珩,比她想象的,還要瘋狂。
他就像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瘋子,嘴里說著無數哄著她的話,可動作上卻半分不留情。
她的眼淚和啜泣沒有引起他的憐愛,反而還會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