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丫頭竟是如此心機叵測,利用她的疏忽大意,反過來狠狠咬了她一口!
“陛下明察,今日臣妾并未派任何婢女給阿玉姑娘送東西,興許是……阿玉姑娘認錯了人?”
“沒有……她自己和我說的……”白芷可憐兮兮地看著蕭瑾珩,一副求相信的樣子。
蕭瑾珩溫和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親昵的動作如此自然,旁若無人。
“阿玉不會撒謊,她既然說是皇后娘娘送的,皇后娘娘不妨下去問問,說不定是有人揣測錯了娘娘的意思。”蕭瑾珩垂眸,隨即又意味深長地看著一旁的蕭瑾陵,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叩了叩,道:
“又或許是有些人混進了皇后娘娘的眼皮子底下,打著娘娘的旗號做事呢?”
皇后猛地順著他的眼睛看向蕭瑾陵,皇帝卻在此時沉聲道:“老七!你失言了。”
“兒臣知錯。宮禁森嚴,固若金湯,又怎么會有人魚目混珠混進來,做這樣有損皇后娘娘鳳儀的事呢?”
蕭瑾珩淡淡地笑了笑,仿佛隔岸觀火,事不關己。
可說出來的一番話,卻是攪得在場幾個人心里翻天覆地。
白芷在旁邊昏昏欲睡,早就趴倒了。蕭瑾珩便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發絲撫摸著她,仿佛在順一只小貓的毛。
蕭瑾陵心臟跳得又亂又快,而一邊的皇后更是疑慮重重。
而就在這時,那個端著香爐的太醫捧著爐子在皇帝面前跪下,稟報道:“回稟陛下,此香爐內含著劑量極重的……玉露凝香,有……”
太醫說著,又小心抬眼觀察了一下房內所有人的臉色,隨即小心謹慎地道:“此香乃夫妻行周公之禮時的暖情之物,但此物乃宮禁之物,不知……不知是因何而在宮中的呢?”
砰!
皇帝怒極拍案,指著皇后道:“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竟敢拿這太祖一朝就明令禁止的禁物來對付一介女子!他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皇后花容失色,連忙帶著二皇子一起跪下,哭喊道:“陛下!陛下明察啊!臣妾敢以性命擔保,璧兒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平日里最聽陛下的話了,陛下您是知道璧兒的性子的啊!”
皇帝氣得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反倒是一邊的蕭瑾珩,更加沉穩。
“兒臣也以為,二哥不會做這種事。”蕭瑾珩淡淡道,抬起頭的時候,那冰冷的視線掃視過去,讓所有人都是一陣頭皮一涼。
蕭瑾珩氣勢逼人,皇后和二皇子從小就知道這人難招惹得很。可是當他們真的實打實和蕭瑾珩正面對上交鋒時,才能更加真切地體會到,什么叫泰山壓頂的氣勢。
他一句話,皇后連出聲哭喊求饒的勇氣都沒了。
“二哥大可不必做這么多籌備,還讓自己也險些中招。”蕭瑾珩冷冷地看著蕭瑾陵,只是五哥居然會卷進這件事里,倒是讓本宮……看不明白了。”
皇帝和皇后都不是傻子,誰都知道蕭瑾陵今天晚上出現在這里就是奇怪得很,可偏偏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向他,皇后就是想要甩鍋,也沒有十足的證據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