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添亂呢!我在這兒待得好好的!”白芷不悅地掐了他一把,美眸含著不忿氣洶洶地看著他。
蕭瑾珩淡淡掃了她一眼,道:“那是你還沒和容妃娘娘混熟了,若是我再晚來一步,說不定你已經爬到人家房頂上去了。”
容妃笑著掩嘴,溫柔地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著,她倒是從未見過蕭瑾珩會和人吵架,還是如此無趣的話題。
甚至她一直覺得蕭瑾珩這孩子,從小就像是比別的孩子成熟好多,看著他長大,就像是看著他從一個小冰碴子變成一個大冰碴子,也沒什么差別。
可有一天這冰碴子居然化了,還真是讓人感覺是個奇觀,忍不住就在這兒看著他們吵了許久。
這兩人也是神奇,明明話頭里火氣像是大,可說出來的話又是甜滋滋的,偶爾插進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蕭瑾年,能把旁人看得直捂著嘴笑。
“好了,你再吵下去,容妃娘娘和年兒飯都不用吃了。”蕭瑾珩無奈又寵溺地將白芷的腰攬住,制止了她的話頭。
容妃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道:“你們不如在本宮這里用了午膳,我這玉桐宮何時這么熱鬧過?”
白芷親昵地挽著蕭瑾珩的胳膊,對容妃甜甜一笑,道:“娘娘,殿下午后得服藥呢,我們就不叨擾娘娘和年兒了。”
“那也好,聽陛下說你傷得很重,如今可好些了?”
“已經痊愈了,只是之前終究氣血大損,還是得慢慢養著。”蕭瑾珩含笑答道。
容妃簡直感覺今天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認識蕭瑾珩這么多年,看見他笑,甚至包括他冷笑的次數,也沒有今日一中午看見的多。
“那便好,還是得多多保養身子,趁著現在日頭暖和,抓緊回去暖著吧。”容妃笑道。
“多謝娘娘。”蕭瑾珩和白芷齊齊行禮,隨即相視一笑,空氣里似乎都洋溢著一股甜絲絲的味兒。
容妃看著舒心,心里卻忍不住一陣心酸。
舉案齊眉,白頭偕老。這也曾經是她的夢想。
可終究……
這宮墻深深,金碧輝煌,可卻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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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和容妃說了些什么?”馬車上,蕭瑾珩一邊輕輕把玩著白芷披散到他膝上的銀發,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白芷也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像是快睡著了:“容妃娘娘說瑾年今日出不了宮,讓我去陪陪他,我便去了,一直在和他玩兒呢。”
“那我進來時,你們在說什么?”
白芷騰地一下翻身,仰躺在蕭瑾珩膝上,直直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怎么這么問?難不成你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讓我知道?嗯?”
說著,她就像是兇神惡煞的母老虎一個彈坐,湊近了蕭瑾珩看著他,手指還不忘在他心口猛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