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門打開了,在門口給他們站崗的士兵立刻沖上來制止。
走進來兩個人,很年輕,都沒穿制服。
進來之后倆人臉上都帶著笑,其中稍微高一點的還跟他們打招呼:“hi,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要不……你們先打完?”
程成正在氣頭上,一看這貨就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嬉皮笑臉的,純粹是來看他們熱鬧呢。
另一個看起來就比較斯文一些,還帶著一副無框眼鏡。這位斯文人咳嗽了一聲,似乎是在制止前者的不禮貌,然后又溫和的對士兵說:“給他們上手銬吧,我們好說事。”
程成立刻服軟了,放下手里的凳子立刻說:“我保證,再沒有下一次了。”
但戴眼鏡的仍然不為所動,指著倆人說:“他們看起來都有暴力傾向,要不我們就先回去……等他們情緒穩定了再說。”
程成立刻抗議起來:“我可是文明人,是他先動的手,你們可以調監控!我是自衛。”
陳晨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污蔑:“他先挑的事。”
“我挑什么事了……”
戴眼鏡的不耐煩的退出了門去,另一個開玩笑的在房間里看著倆人又開始吵,聽了十幾秒,也出去了。
不一會兩套白金鐲子被拿了過了,一人一副,分別鎖在房間對角的兩張椅子上。
這兩副鐲子似乎帶上了沉默效果,倆人終于不說話了,又過了幾分鐘,大概是確認他們恢復了可以對話的程度,那倆人又進來了。
那個看熱鬧的似乎有些失望,看倆人的眼神,就像埋怨兩只不爭氣的斗雞。
另一個戴眼鏡的抽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居高臨下的,和倆人分別對視了一眼,似乎是一個精神病專家確認他病人的精神狀態可以接受正常的對話。
程成對這倆貨沒有半分的好感。
但戴眼鏡的一開口,他就忘了自己的情緒。
“我們倆,”戴眼鏡的指了指那個看熱鬧的,“跟你們倆,情況一樣,這就是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見面聊天的原因。”
程成和陳晨互相看了一眼,互相看了一下彼此手上的手銬。
又看了看他們倆,神色平靜,姿態自然。
說實話,他們都有點不敢相信。
戴眼鏡的又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一鳴,他叫林曉,我現在的身體,是林曉的,他的身體,是我的。”
那個愛開玩笑的也在一邊點頭,算是贊同。
“你們的互換發生在前天早上,我們稍微早一點,大概是十天以前的晚上。”
程成點點頭,假裝自己在認真聽,其實腦子里已經是一片空白。
“我們到這里來,也就是三天左右,三天前我們跟你們差不多。”林曉說,“其實我們在這,也算是配合國家調查。”
“調查什么?”程成聽到自己的嘴巴在喃喃自語。就跟自己第一次上線性代數課時一模一樣。
“身體交換啊,難道你們不覺得這種現象……不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