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跑步吧,誰輸了,誰就要幫對方跑五公里。”
方一鳴冷笑:“我們倆的身體沒一個能支持五公里的。”
“那就三公里。”
“行。我賭的是他們不會跑,你呢?”
“那我只能賭會跑了,跑一個也算。”
他們來到樓下,在樓梯口問二樓警衛:“程成他們倆醒了嗎?”
“醒了一會了。”
“表現怎么樣?”
“還算正常,”兩個警衛互相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好奇的反問他們倆,“你們又換回來了?”
“對。”
“那恭喜了。”
“沒啥好恭喜的,還不知道要換多少次呢。”
來到門口,還是方一鳴走前面,禮貌的敲門,里面有人喊了:“還指望我們自己打開手銬給你們開門嗎?”
方一鳴轉過頭,看了一眼林曉。
林曉知道他的意思——他贏了一半了。
說話的自然是程成。
不過按照規定,還是要驗證身份:“家庭住址……你爸媽名字……你手機號碼……第一個女朋友名字……”
是程成沒錯,他沒跑。
林曉上去打開手銬,又帶著一點希望去看陳晨。
“家庭住址……父母名字……手機號碼……最喜歡的書是什么……”
是陳晨,也沒跑。
林曉回過頭又說:“其實你這身板已經夠健康了,我聽說很長時間不跑步的人,突然鍛煉睡覺腿會抽筋的,會不會影響實驗?”
方一鳴冷笑:“實驗失敗跟我們有什么關系,缺乏鍛煉說不定還會猝死的,對實驗影響更大。”
坐下來之后,倆人又問程成:“晚上的夢境,說一說吧,一個人還是很多人?”
“很多,有好幾十個……”說起夢境,程成現在都有點后怕。
其實他醒來已經好幾十分鐘了,如果是以前,醒來發現自己被手銬銬在床上,肯定會喊,但他卻一個字沒說,其實他還是在體會夢境里那種感覺。
“就像一群鬼……他們盯著我,要我的身體一樣……”
問陳晨,結果也是一樣。
如果說第一次意識置換,他們是在無意識狀態下的隨意選擇,沒什么心理壓力的話。
這一次,他們可是提前得到了警告。
所以誰也沒敢換。
程成這個時候注意到了倆人胸前掛著的通行證,他驚訝了一下,又釋然了:“你們……換了?”
“對,換了。”
方一鳴伸出手說:“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方一鳴,正牌的。他是林曉。”
程成看著林曉的眼鏡,點點頭:“你好。”
離開房間,倆人去對面樓里報道,嚴教授不在,不過具體負責項目的陸超,倆人交回了日常的實驗報告,陸超看了一眼,皺起眉頭:“又找到兩隊,下午來,到時候你們接待一下,還是按老規矩。”
方一鳴點頭,林曉說話:“行,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