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鳴打開車后座,把兩個犯人押出來,讓他們站在路邊。
兩個犯人面面相覷,眼睛死死的盯著方一鳴腰間的配槍。
但方一鳴什么也沒干,只是上下打量著他們。
聯系到最近很多靠譜不靠譜的傳說,兩個人立刻開始求饒:“我們就是騙點錢啊,真的別的什么都沒干。而且這也不是騙,是他媽主動打錢過來的……我也沒主動要……”
方一鳴擺擺手:“別怕別怕,沒事。”
說完去打開他們的手銬,然后又揮揮手,讓他們各自離去。
林曉看著那兩個人離開的背影輕笑:“拘留所里真的塞滿了看來。”
“原來是觀察48小時,現在是24小時……”
方一鳴拿出了一塊口香糖嚼了起來,還給林曉扔了一塊。
但林曉吃了糖,嘴里還是在說:“現在報紙上突然都在談養老了……”
“因為很多人一夜之間突然老了。”倆人上車,方一鳴發動,然后轉向,回程。
一路上幾乎看不到幾輛車,因為戒嚴和疫情,現在很多人都不愿意出門了。
但是偶爾還是能看到好幾輛卡車組成的小型車隊,可以看得出來上面裝著不少的人,還有物資。
有些卡車上面還貼著紅十字的標志。
這種小型車隊被稱為下鄉車隊,一般來說一隊三到四輛車,肯定有一輛是醫療車,一輛運兵車,其他看情況運輸需要的物資。
有人戲稱這是第二次上山下鄉了,話說的不是太好聽,但的確是一個事實。
僅僅過去兩三個紅綠燈,他們已經看到過類似的兩三個車隊。
林曉看了一眼QQ里的消息:“程成今天換到一個還不錯的身份,他申請休息幾天;王清匯報發現了一個新組織;呂元的運氣不好,他的新身份剛剛做過手術,在醫院。”
“什么手術?”
“痔瘡……”
聽起來很可笑,但林曉和方一鳴誰都沒笑。
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識置換的前提在飛快的下降。
之前很多人意識置換,一部分固然是因為好奇,但是主要的大部分人還是選擇觀望,特別是在政府公布了這種病毒之后,好幾天的時間里,意識置換的人似乎真的少了很多。
但這種現象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有了反彈。
現實中的困難不會因為政府的幾句宣傳就消失,衰老和疾病,永遠是人類天然恐懼的兩樣東西。
病床上的病人,無人照顧的老人,這兩類人只要是感染了病毒,選擇意識置換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但以前這種百分之百的水平線,還是處在比較高的水平,大概平均年齡在75歲以上,或者生病的疼痛時間超過半個月而且沒有短期內治愈的可能,這種人才會選擇不顧一切,拋開自己的身份去參與意識置換。
但是現在。
很多四五十歲的人,也開始加入到了這個游戲里。
做個痔瘡手術,或者做個闌尾炎……
還有很多女性就是為了整容,給自己換一張臉。
按照王清的情報,他們驅車兩百多公里,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
地方是在城市郊區的一個居民小區附近,從周圍的商店還有車流來看,這里應該不是什么繁華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