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意義只是在于事后追究——說實話聯不聯網也沒多少意義了。
但在目前疫情的大形勢下,政府希望可以通過聯網,通過大數據來找到疫情的某些規律。
有沒有用不知道,但是對于方一鳴這種人來說,能免費接觸到這么多的關鍵信息,還是挺有趣的。
以前這樣的信息是絕對不可能公開給人使用的。
因為上傳的數據量太大,方一鳴交代,等他們離開之后,這個上傳界面不要關,電腦可能會卡一點,但兩個小時左右應該就好了。他還問主管,如果兩個小時要用電腦,他可以在電腦上預設一個新的上傳時間。
對方沒有異議,表示兩個小時內不需要用。
離開的時候,方一鳴和林曉都故意從倉庫通往大廳的那條路出去。
救助中心里有不少人,除去去門口曬太陽的,在里面的很多人都在拿著手機娛樂。
還有一些人打牌,也有人在角落里唱歌。
因為大廳很大,所以大家似乎也各自有了娛樂圈子,似乎并不打擾。
唯一讓人不舒服的,就是這里的氣味。
騷臭味就不用說了,還夾雜著莫名其妙的空氣清新劑和樟腦丸的味道。
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外開過來一輛卡車。
卡車上幾個年輕人直接沖下車來,直接對著大廳里的人喊:“18群的人,集合了,有活了。”
很多老人立刻圍了過來打聽:“什么活?要站多久?”
“有空調嗎?”
“今天外面多少度。”
“上次有人出去凍感冒了,晚上回來發燒就死了。”
來人高聲喊道:“免費提供暖寶寶啊,活不累,都帶上手機,一個人一千多。”
人群里有人繼續問:“這次是什么?分遺產還是分家產?”
“都不是,公司撤股!官司打贏了!”
人群發出一陣歡呼,很多人開始排著隊,一個個的上了卡車。
不一會車上人就滿了,大概三十多個人,一輛卡車后擠的滿滿當當。
車子離開之后,剩下的人還有很多在門口徘徊,很多人還在感慨:“我們群的人呢,今天就沒幾個好運氣的?”
“我聽說隔壁市有個群三天一共分了三個億,人均分了幾百萬!一個群的人都說要退休了。”
“我要是能搞幾百萬我也退休。”
方一鳴回到家,準備去自己房間趕一下程序,林曉的父親這時候過來叫他,方一鳴以為是吃飯:“我在外面都吃過了。”
“不是,”林曉父親說,“是有個事找你商量。”
自從林曉和方一鳴固定意識置換一來,兩家基本上已經完全熟悉了這種規律,而且還都接受的不錯,平時家里的日常生活都是客客氣氣的,有時候在飯桌上還會互相開一點玩笑。
因為工作,倆人現在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坐好幾個小時的火車去集合,然后各自回家。
剛開始還是習慣性的回自己家,但是次數多了以后,發現還是要按照自己身體的身份回家。
不過為了不讓家里人誤認,通常都會做一點小的標記,比如林曉的身體是近視,一般來說方一鳴用的時候會帶實體眼睛,林曉自己是隱形眼鏡。
用方一鳴的身體時,他自己是會習慣性帶一塊手表,但林曉不戴。
所以方一鳴以為是林曉父親認錯了,他把眼鏡拿起來戴上又說:“林叔,我是方一鳴。”
“我知道,我自己兒子還認不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