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現在已經不能看了,對于問題的討論已經完全沒有了共識。
已經有人談論所有的感染者應該一律槍斃,乘著現在疫情感染的人還不多,也許還能阻止。
還有人說應該把老人身體有計劃的死亡,輪到誰死就算誰倒霉。
陳晨以前還很關注這些討論,但他現在……
1號的眼睛瞪的老大,每一次電擊的間歇期他都跟一個剛溺水爬上岸的人一樣大口的喘氣呼吸,以應對十幾秒后下一次的疼痛。
他剛開始還在求饒,還在說自己的銀行賬號和密碼,甚至里面多少錢都說了……
但不管他說什么話,楊醫生對這些信息都沒有任何回答。
對他來說,似乎定時定量的完成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但這種態度是有效果的。
不僅僅是一號,其他十幾個人看著一號的病人,本來都在想著罵人的病人,甚至罵一號軟弱的病人,也在也都不再說話了。
他們很多人都開始表示可以給錢。
利息錢才一兩千一個人,這筆費用他們支付的起。
半個小時以后,現場的這一批客戶,一共十二個人,11個都交了錢。
只剩下一個四號。
他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沒錢,之前別人交錢的時候,他自己只是不斷的求饒,還承諾再次置換之后可以把錢再匯過來。
不過這不重要,候診室里,還有下一批。
第二批里,四號自然就是第一個。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治療再次結束,治療過程已經充分的說明,四號是個老實人。
他沒有撒謊。
但這不重要,他還是需要被留下來,和第二批留下來的三個人一起,接受下一批次的治療。
陳晨離開了治療室。
在楊醫生的辦公室,他見到了全真道長盧小華,剛才全部的過程他也一直在看,看到陳晨出來了,笑著對他說:“怎么,受不了了?”
“沒有,”陳晨說,“就是覺得無聊。我們這么干,真不會出事嗎?”
盧小華看著他微笑:“全世界現在都在出事,你覺得我們這點事算的了什么?”
“萬一他們報警呢?”
“警察來了能說什么?說句不好聽的,”盧小華輕蔑的一笑,“我們這是在幫他們維穩呢,現在警察們根本管不過來治安,傳統的暴力約束機制……已經完全沒有威懾力了。從更高的維度來看,我們這樣的暴力,才能真正的制止意識置換導致的犯罪,你信不信,只要這種辦法有用,說不定以后不少警察還會來取經呢。”
陳晨不信,但他沒有說出口。
陳晨下去一樓的時候,陳晨注意到,當他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一個最近的老頭湊了過來,對陳晨說:“我聽說三樓還有浴室,有桑拿房對不對?能不能也讓我上去洗洗。”
陳晨看了邊上幾個保安一眼,大概都是他們上去之后,下來吹牛傳的話。
他對著對方搖頭:“不行。”
對方一瞪眼:“我付錢還不行嗎?”
陳晨看著對方再次拒絕:“我說了不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