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大家都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
而且這一天來的也很自然,為了拯救一個科學家的頭腦,批準一起置換,大家在心理層面起碼都能接受。
總比置換一個高官讓大家來的更舒服一些。
但這依然是一個突破性的標志。
這起置換意味著,在國內,法律已經因為現實需要,不得不對病毒妥協了。
封鎖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林曉去接到那位隊員回程的時候,攔住他們出城的哨卡其實還在。
據說這次找人派了幾千人,最后那位院士的新身份是在一輛普通的大巴車里被找到的。
就是那種到鄉下到處找老人,接到城里的救助站的那種大巴車,那位院士置換的身體本身也是個老人,但是身體情況要好很多,也年輕了十幾歲。
回去的一路上,大家就都在聊這事。
隊員們的反應都比較正常,因為在他們看來,一位院士能夠多活十幾年,甚至以后再置換,多活幾十年,肯定是對國家有利的好事。
但林曉卻注意到一個他們都沒注意到的事實——似乎在這個重大新聞里,沒人關心那個被置換過來的人,他是什么身份。
他現在還活著嗎?
林曉想大概率應該是死了,如果活著,肯定會報道的。
回到站里,林曉跟方一鳴交流了這件事,方一鳴其實也早知道了,不過沒空想。
林曉既然提了,他就說了一點自己的意見:“我知道你的潛臺詞,人和人不平等嗎。本來也不可能平等。我看這事起碼不壞,意識置換現在已經是很常見,也很重要的社會現象了,這么重要的現象我們在法律和道德上還沒有辦法正視它,其實是我們自己一直在掩耳盜鈴。疫情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了,這是一個事實,意識置換的法律問題遲早也要提上日程,這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比起這個,我這里有個新的創收的點子,你聽聽。”
“創收?我記得我們現在錢還有不少啊。”上級對他們是有撥款的,而且力度不小。即使他們在全國這么到處租房子買車,四處花錢,但依然沒花出去多少。
方一鳴之前可從來沒提過創收的事,很多隊員甚至提出把他們工資捐一部分出來支援隊里搞站點建設,也被方一鳴否決了。
“是有不少,但我們這才不是剛開始么,難道還能一直靠撥款維持嗎?萬一以后有點事斷了呢?人家救助站能開發各種盈利項目,我們怎么就不能想想辦法。”
林曉開玩笑道:“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請幾個專業的精神科大夫了。”
方一鳴卻顯然是已經有了方案:“你聽過人格擔保嗎?”
林曉:“當然聽說過,我以人格擔保!好了,不開玩笑,聽說過,之前不是很多人去公安局開人格公證么,要證明自己的身份,但公安局沒這個業務。后來索性就找第三方來擔保,花一筆錢,要是最后發現身份是假的,就賠錢。”
方一鳴:“最近我了解了一下這一行,油水真的不錯,而且跟我們現在的業務也重疊。我們每次招人進來,不是都要做置換溯源么?其實這就是最好的風險保證啊。”
林曉:“這些……不屬于保密信息嗎?起碼也算是**吧。”
方一鳴:“我專門去安全部相關部門問過,不屬于,暫時這些信息被認為是緩解社會恐慌,可以適當商業化和公開的公共信息。”
林曉:“你什么時候認識安全部的領導了?”
方一鳴:“就是網上問的……當然,走的是內部渠道,嚴教授幫我介紹的關系。但對方根本不知道我們干嘛的,我只說自己準備做人格擔保這方面的生意。”
林曉:“那可以先試試,反正我們大多數隊員其實都沒事可干,可誰會花錢來我們這做擔保呢。”
方一鳴:“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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