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這時候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下,陌生電話。
但他心中卻有種預感,他接通后,里面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但說話的語氣卻很熟悉:“愛軍啊,是我,玉枝……我人在XX市,被人綁在家里了……”
姚愛軍對著電話吼:“你死了活該!”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老婆是過完年換走的,走的時候沒跟他說,但做的很精明,把家里的存款都帶走了。
換過來的女人原來是個老太婆,換過來就跟他吵著要離婚,還要分房子的錢。
這離婚官司鬧了半個月,那個老太婆大概覺得太浪費時間,索性自己跑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本人對置換非常抵觸,后來查到自己被感染,也一直沒有置換的心思。
村上這種事發生的不是一個兩個,他們這些人其實本來都有家庭,都是被這病毒鬧的,要么老婆走,要么父母走,總之走之前都把家里鬧的翻天覆地。
抽了半包煙之后,姚愛軍回到站里,看見徐向東正在舉啞鈴練肌肉。
徐向東朝著他身后看了一眼:“怎么就你一個回來了?他們呢?”
姚愛軍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要都走了就清靜了,”徐向東扔下啞鈴,又拿起拳擊手套,給姚愛軍扔過來一副,“會玩拳擊嗎?我們來玩玩?”
姚愛軍又接著搖頭。
徐向東有些沮喪,只能一個人對著剛買回來的沙包打。
姚愛軍卻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老婆剛才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
他去陽臺給對方打了回去,卻只聽到手機關機的提示。
猶豫了幾分鐘,他去問徐向東:“你們這里……救一個人,一般要多少錢?”
“那看什么地方,危險程度了,錢都是自己出的,出低了沒人接單,出高了大家搶著來救你,跟你打車一個道理。”
姚愛軍卻連打車軟件都沒用過,所以只能再問:“那一般要多少錢呢?”
“幾千吧。怎么,你要救人?”
姚愛軍又問:“那人……都不知道在哪,能救嗎?就打過一個電話。”
徐向東眼睛都亮了,拿過姚愛軍的手機,檢查了一下號碼,然后沖進一個房間里去,過了幾分鐘跑了出來:“對方是你什么人?地方是在居民區,要身份證明的。”
姚愛軍想了想說:“之前的老婆,已經離婚了。”
“她是換走的?”
“對。”
“走了多久了?”
“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
“那就沒辦法了,”徐向東說,“非法置換的求救,沒有主動的資料登記,還這么長的間隔時間,我們這里是不管的。這種事情也沒法管,對方也就說了幾句話,是不是真的你老婆還很難說,也許是你個人資料被你老婆泄露了,弄的詐騙電話。現在靠這樣的詐騙犯也不少的。還有更惡劣的……”
徐向東對著空氣揮舞了一下拳頭:“算了,跟你說了也沒用,她要是再打電話,記得讓她詳述自己的現狀,在哪,跟誰,多少人……像她這樣隨便給熟人打電話求救,沒人敢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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