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保安待遇和身份肯定不是3X疫情之前的那種概念了,說是保安,其實他本人可以持槍,算是小區的民兵組織一員,家里有武器。
這個人置換走了暫時還沒有取得聯系,為什么走也不知道,但是需要程成配合,去他原來的家里找到相關的證件和武器。
另外,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也可以代職。
這是國家相關單位最新的政策,如果置換人身份清白,能夠勝任原有身體的工作崗位,本人也有意愿的話,可以考慮直接代職。
程成拒絕了。
他現在只想休假,不想工作。
回家找槍他答應了。
電話掛斷之后,程成拿起手機就出門去。
小區門口現在新開了現成的洗衣店,可以拿新洗烘干的衣服來穿,都是嚴格消過毒的二手衣服,跟身上的衣服調換一下,再出一點差價——要是身上衣服好還能賺點錢。
程成換了一身,查詢了回家的路線。
其實這人還在原來的城市,陸續換來的幾個人都沒有走遠,只不過轉兩趟公交的事,不麻煩。
一個多小時后他就到家了。
似曾相識的感覺,小區,電梯,家門。
不同的是那是另一個人的家。
他有過這樣的置換經驗,沒有猶豫,上去敲門。
這具身體的家人顯然也被通知了,開門的速度很快,開門之后就有個中年婦女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程成沒有去看她,只是看這具身體的父親,一般來說男性比較理智:“我回來拿一下武器,槍。”
半分鐘后他就拿著東西,確認了之后出門了。
把槍送去最近的公安局,做登記備案,然后再回住處。
本來想打車的,但是現在路上開計程車的人很少了,而且價格也變得非常昂貴。
程成突然想明白代職這種明顯縱容置換的政策為啥會出現了——整個社會的工作人口正在飛速下降。
派對時間,大家都在嗨,誰愿意去工作呢?
還是只能等公交,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等他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了。
又新來了三個室友……都是女的,是之前那個女室友帶來的。
廚子跟四個女的聊的不亦樂乎,晚上還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還有酒,看樣子今晚又準備不醉不歸了。
這四個女的年紀各有不同,最大的三十八,不過氣質不錯,最小的就是他們之前見過的那個,才22,年輕的讓人嫉妒。
她們一群女人原來都是認識的,也是這段時間約好一起置換的,換了之后再找地方聚。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般來說這種女性聚會,都是最年輕的那個發起的。
女人的友誼比男人的似乎更牢固,反正程成沒聽說過男人們這樣約。
她們原來一共有八個,現在來的只有四個。
倒不是換的距離遠,而是條件不好——換的年紀太大了,就不好意思過來了。
程成今晚沒喝酒,他們五個在客廳里談天說地的時候,程成只是在邊上旁聽發呆。
他們聊著置換,聊著之前置換的每一個人,身上的優點,缺點,聊著以后,聊著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置換目標,還有生活……
程成卻總是在想著自己的家,還有今天去的這個身份的家。
眼前的這些人,他們也曾經是別人的家人,是別人的父親,母親,或者女兒,妻子……
但現在,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們無所顧忌的一路向前,沒人向后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