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二人將江心帶到南江劍派的客人居所,安排他住下,又給他拿了一些吃的。
江心向二人討要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換下自己此前穿的工衣。
江城交代:“前輩,你先休息一晚,明早我來帶前輩去見門主。”
“我看我年紀比你們稍長,你們也不用前輩前輩的叫我,如果不嫌棄,叫我江師兄就是。”
江城搖了搖頭:“宗門與外面不同,宗門之間對輩分極為看中,切不可亂了輩分,要是讓門主知道了我叫你師兄,輕則罰去劍冢吃刀子,重則逐出宗門。”
江心不再多言,入鄉隨俗,反正自己不吃虧。
宗門之間除了要緊事,一般情況下都會第二天才會接待客人,一是為了讓客人熟悉環境,掃除身上的風塵,以最好的面貌與主人見面,以示對主人的尊重,二是為了給主人觀察客人,對客人有一定了解,這樣雙方會面會比較融洽。
江心不以為怪。
不覺到了晚上,新月如眉,清清冷冷地掛著天邊,江心換上衣服,準備到河中洗干凈身上的風塵。
他順著石板小徑來到山下的河邊,脫掉身上的工衣,將全身泡在水中舒坦地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也不知道渝州城現在怎么樣了,只要老百姓比較順從,他們應該不至于對百姓殺之而后快吧?”
“也不知道青牛怎么樣了,會不會已經被客棧殺了吃牛肉了?”
……
他的神思游離,不知不覺竟有了睡意。
“流氓!”
忽然,一聲清脆悅耳的嬌聲傳入他的耳朵。
“這聲音好熟悉,是誰?”
江心徐徐睜開眼睛,看著聲音的方向,只見一個黃衣女子半截身子立在水中,背對自己,雙手捂著眼睛。
江心連忙跳出水面,拿起一旁的衣裳擋住自己的下身。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水里?”江心一臉茫然問道。
“我一直在水里睡覺,一覺醒來就看見了你這個流氓在這里洗澡,你是哪一堂的弟子,不知道南江劍派不允許在河里洗澡嗎?!”
江心恍然:“在水里睡覺?難道你是金裳?”
“整個南江劍派會在水里睡覺的除了我還有誰?流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不認識,別問我!”
江心一臉大汗,連忙穿著衣服,施展化蝶身法溜了。
金裳見半天沒有動靜,轉過身的時候江心已經沒有了蹤跡。
“好你個流氓,跑得比兔子還快!”
她一低頭,看見江心留在原地的工衣,心中大喜:“你個蠢貨,明天我就拿著這件衣服去挨著找人,我不信你還能跑了。”
江心飛到河流的上游,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好險,要是被金鯉魚認出是我,我這臉就沒處擱了。”
他放松下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只見此處河水平緩,宛如池塘,水中還散著陣陣霧氣。
江心伸手探入水中,河水溫熱,顯然是一處溫泉水。
他再度脫下衣衫,潛入水中,像一條入水的魚,沒有濺起一絲水花。
此刻,他仿佛化身一條游魚,自由自在徜徉,不覺間就潛到河水中央。
忽然在他眼中出現一個絕美的身影,那女子仿佛天上謫仙,一絲不掛,立在水中央,身前雙峰勾勒出一道絕美的弧線,自然天成。
水底下,江心的眼已經直了,魂魄仿佛被勾走了一般,一動不動。
他從未見過如此美得自然天成的女子,整個胴體就這樣擺在自己面前,讓他不由心跳加速,血脈僨張。
女子并沒有發現他,自顧自用纖纖玉手掬起河水清洗著自己曼妙的身軀。
“金鯉魚不是說南江劍派不允許人在河里洗澡嗎?那這人是誰?”
“對了,南江劍派不允許人在河里洗澡,禁止的是男人,并不禁止女人,眼前的這人是女子,自然不在禁止之列。”
正當江心思索間,那女子似乎發現了什么,她一彈指,手中的河水化成一道劍影,直殺先江心,不偏不倚。
“洗個澡也不得安生,遇見這么么美好的風景,看不成了,晦氣!”
江心連忙化蝶,飛到岸邊,穿好衣服,隱到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