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寧糧,你個表子!”
“我要殺了你啊!”
乒乒乓乓!
……
剛剛踏進三組辦公室,便聽到了里面傳來一陣叫罵聲和爭吵聲,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撕打,把辦公室的盯緊子撞的歪七扭八的,雜物掉了一地。
“三條四,怎么回事?!”
看著一臉氣憤,已經把筆扔到桌上的三條四,鄭坤皺眉問道。
“一個馬夫,一個北姑,兩個人在街上打架,破壞公物,就被帶來了,她說馬夫要強堅他,馬夫說她欠錢不還……!”
說著,三條四苦惱的揉了揉腦袋,遇到這種事情他也煩啊!
“是這樣么?!”
撕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看到鄭坤面色不豫,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撕打。
“阿Sir,我真的是自衛啊,這個臭表子欠錢不還,還想逃跑,我不過是……!”
砰的一聲
話音未落,他便被鄭坤一腳踹到了墻邊。
“花灑強,不要以為我不認得你,真當我是傻子呢,要么給我老實的呆著,要么讓你的老大過來保釋,少特么廢話!”
鄭坤看著花灑強,語氣不善的道。
呃!
徐永邦等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鄭坤的作風,全都嚇了一跳,周圍那一群在看熱鬧的嫌疑犯也都安靜了下來。
畢竟誰也不想平白的挨上一腳。
這個時代的執法,可沒有后世那么文明。
“你說,怎么回事?!”鄭坤看著那名披頭散發,衣衫零亂,好幾個地方漏光的女子問道。
北姑
這是一個歧視性的稱呼,指的就是從大陸偷渡過來賺外快的女子,當然有些是自愿的,更多的是被騙來的。
說起來,這個時代的港島無論是高官還是屁民,無論是高知還是文盲,對上內地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這一點在各類影視之中表現的淋漓盡致,越是早期越明顯,最后形成了一種文化毒瘤。
北姑這種歧視性的稱呼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他真的欠我錢啊,阿Sir,我追債不犯法吧?”被鄭坤踹到墻角的花灑強叫了起來。
“呵呵,欠錢啊!欠你的錢,你一個馬夫,有個屁的錢。”鄭坤掃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到了那女子身上,二三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我,他們騙我,騙我說到港島能找到工作,賺到錢,可是,我不想干這種事情,所以……”
“姓名,年齡,什么時候來的?有身份證嗎?”
“警官,我,我……!”
“我,我叫李秀琴,二,二十五歲,我,我,我……!”
看著鄭坤一臉嚴肅的樣子,李秀琴一臉的害怕,說不出話來。
“沒有身份證是吧?三條四,送移民署,遣返!”
“啊!是!”三條四連應道。
“不要啊警官,不要啊,我不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來的港島,家里人還等著我賺錢寄回家呢!”
“對不起,法律就是法律!”鄭坤看著她道,“另外,你憑什么來賺錢,你有什么一技之長么?對了,忘了告訴你,內地的學位港島是不認的,真以為港島遍地黃金啊,你來這里也有些日子了,滿大街睡馬路的沒看到么?!”
一席話說的李秀琴瞠目結舌。
說罷,又指著那馬夫花灑強道,“你看看他,雖然比你還挫,可至少有身份證,有一身力氣,還有親戚家人同學,哪一點不比你強?哪點不比你有優勢?要是能賺到錢,他早就賺了,還能輪到你?!”
“阿Sir,她真的欠我的錢啊!”花灑強聽鄭坤提到他,立刻就開始哀號了。
“他就算欠你一座金山,又關我屁事,我又不是法官!”
說話間,他拍拍屁股,對三條四道,“聯系移民署,把人交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