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權沉默了下來,他以前一直覺得鄭坤這個人神神秘秘的,腦子里面想的東西,讓人無法理解,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有如此巨大的野心
警務處長!
那是一個小小的警察,還是華人警察能夠染指的嗎?
特別是在這個時代,華人最高也不過是督察而且,而且只是一個高級督察,這還是賣身鬼佬很多年才爬到這個職級的,現在這個小子竟然直接將目標定到了警務處長這個高度上,而且說出來的話似乎另有深意。
“你的意思是,鬼佬會把港島還回去?”
“一定會的啊,而且這一天不會太久,權叔你再活個十年二十年,說不定就能親眼看到這一天了。”
“所以你一直不愿意顯露自己的賭術,就是不想和千門牽扯過深?”
“當然,影響仕途啊!”
“那你這一次……!”
“聶傲天為什么會給我發邀請函,不過就是想在我的面前顯擺一下,向我證明我師父當年是錯的,我承認他是對的,師父是太……嘿嘿,可誰讓他是我師父呢?我這個人一向是幫親不幫理,不管對錯,總要幫他老人家出一口氣,我不拆了聶傲天的招牌,怎么出這口氣。”
“你就不怕真的走不出澳門?!”
“就憑他?!”
鄭坤不屑的道,“不是我瞧不起他,就他手下那幾個槍手,還奈何不了我。”說話間,鄭坤將靳輕拉到了蔣權身前道,“權叔,說正事兒吧,我之前已經說了,阿輕是我代師收徒的師妹,以后,多照顧照顧啊!”
“你真的要這么做?”
“當然!”
“為什么?!”
蔣權有些不明白,這世上的人這么多,為什么鄭坤偏偏選擇靳輕了呢?
他對靳輕的印象可不怎么好,一個連未婚夫都能出賣的人,他無法信任。
“賭術可以練出來,可是她這雙手,天賦異稟,師門的手藝總要流傳下去,不僅要流傳下去,還要推陳出新,這是我師傅這輩子最大的愿望,我既然沒有辦法替他完成這個愿望,要么何不找一個人替他完成這個愿望?既然要找,為什么不找一個天賦異稟又有基礎的呢,我可沒有那個心思和精力,從頭再培養?!”
“你就不怕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一場空?什么叫一場空?我又不是培養手下,又不要她做什么事情?只要她能將我師門的賭技傳承下去就行!
呵呵,我是傳承師門賭術,除非他學不會我的賭技,那才叫一場空,否則的話,她把我的賭術學會了,就是本門的傳人,又有什么空不空的呢?!”
“不過,您也清楚,現在她的身上有些麻煩,當然,主要是靳能的麻煩,我想請權叔幫個忙,不要讓這些麻煩牽扯到她的身上,讓她可以靜下心來學習。”
“既然你開口了,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你放心,只要靳小姐在港島一天,我保證沒人找她的麻煩。”
“那就謝謝權叔了!”
“以后權叔要是有什么這方面的需求,就沒有必要再像這一次一樣,到外面去找人了。”
“這樣最好!”
“靚坤,阿坤,坤哥……!”把靳輕的事情和蔣權敲定之后,鄭坤便拉著靳輕離開了同鄉會,剛走出門沒多久就見蔣天養從后面追了上來。
“坤哥,你厲害啊!連鬼王聶傲天都栽在你的手上了,不對,現在應該叫你鬼王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鄭坤沒好氣的看著蔣天養道,實在是無法將眼前這個家伙跟二十年后的老奸巨猾的黑道大哥聯系在一塊兒。
“也沒什么事,坤哥的賭技這么高,能不能教我兩手,讓我也出去威風威風啊?
“你不行!”鄭坤上下打量著他,搖頭道,“你要天資沒天資,要耐心沒耐心,學不會的。”
“不是吧,坤哥啊,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了……!”
“我說的是真的。”
鄭坤對蔣天養道,“你要是可堪造就的話,我師父早就收你當徒弟了,你說是不是?”
“以后少賭一點,賭桌之上無贏家,還有,以后上賭桌最好不要出千,你這次是遇到了和你們洪興有交情的三聯幫,下次再這么弄,會被砍手的。”
說著拍了拍蔣天養的肩膀,拉著靳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