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這種事情早就層出不窮了,赤龍那幫人也不會這么狼狽的被趕出內地。
所以鄭坤判斷赤龍這幫人不可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社團身上,在那些受害者之中,肯定還有其他身份的人,甚至還有警察,所以他就開口詐了赤龍一下。
詐人,這是千門最基本的技巧,鄭坤自然不會陌生。
不管有用沒用,只要有懷疑,就先詐一詐再說,萬一能詐出來呢?
他也沒有想到,真的給他輕易的詐出來了。
雖然現在還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但是尸體在他們的手中,又有了一個較為明確的目標,想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并不困難。
最重要的是,經他這么一詐,赤龍集團那邊也肯定有動作。
甚至很有可能這個替代者會在近期逃離警隊,解除現在這個身份。
能不能抓住這個替代者他其實并不在乎。
不管是這個家伙被抓住了,還是逃離了,都無所謂。
只要坐實了赤龍這幫人殺害一名警隊的憲委級長官,那么港島警隊就和這幫人結下了深仇。
即使未來祖家真的決定和赤龍妥協,有了這根釘子,雙方的合作也不可能和諧,甚至會互相拆臺。
這就夠了!
“這樣吧,你現在就來我家,把雜務科的檔案都帶上。”威廉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件事情太過機密重大,在電話里說不合適。
鄭坤看了看,外面還在下著的暴雨,再看看墻上掛著的鐘,凌晨一點四十,語氣有些為難的道,“威廉Sir,這個時候不大合適吧?”
“沒什么不合適的,立刻過來!”威廉的語氣不容拒絕。
“是!”
四十分鐘之后,鄭坤出現在了威廉的大別墅里。
喝了一口菲傭泡的咖啡,他撇了撇嘴,放下了咖啡。
特么這幫鬼佬喝咖啡都不帶放糖的嗎?
“怎么,不合口味?”看著鄭坤的表情,威廉笑道。
“我還是比較喜歡喝茶。”
“那就沒辦法了,我不喜歡喝茶,菲傭也不會泡茶。”
“沒關系,換成白開水就行了。”
鄭坤聳聳肩,沒有在這個細節上和他多計較。
“關于剝皮案的受害者,你還有什么別的線索嗎?”
“沒什么新的線索,我的線索就到此為止了。”鄭坤說道,“不過我準備明天讓法醫那邊驗一驗尸體,畢竟人種不同,細查一查還是能夠查到區別的。也不知道那把驗尸的是怎么回事,你們白人的身體和我們黃種人的身體有明顯的差異,即使剝了皮之后,只要查的仔細,應該能夠看出來吧?!”
“他們竟然沒有查出來,驗尸報告里面也沒有說。”
“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威廉打圓場道,“畢竟皮都被剝了,而且死因也都很明確,尸體也就沒有解剖。
你也知道尸體變成那個樣子,誰都不想多看。”
“那就不認真的檢查了,他們是法醫誒,什么樣的尸體沒見過,還忌諱這個?!”
對威廉的這種推脫責任的說法,鄭坤毫不認同。
“好了,我讓他們再檢查一遍就是。”
法醫那邊也是歸威廉管的,而且他剛剛上位,也不想和手下的關系搞得太僵。
畢竟法醫也算是專業人士,中產階級的中堅力量。
警隊高層對待法醫和對待普通警察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
這點鄭坤也很清楚,所以他也只是吐槽了兩句,又繼續道,“現在的麻煩是那個沈勁。”
說著,他將一袋厚厚的檔案遞到了威廉的面前。
威廉接過檔案袋,戴上眼鏡,將檔案看了一遍,面上的疑惑之色更深了。
“雜務科以前接的案子,我也聽說過一些,和這上頭說的差不多,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把港島當成自己的游樂場了。
以殺人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