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烈的重金屬音樂,如雷鳴一般的撞擊著耳膜。
舞池里的紅男綠女瘋狂的扭動著身子,恨不得將自己化身為蛇,這樣扭的就更灑脫一點。
鄭坤皺著眉頭,揉著眉心,靠在吧臺上,手里拿著一瓶啤酒,看著舞池之中不斷扭動著老腰,時不時的和對面的火辣女郎撞一下的康斯坦丁,他有些想不通。
這特么有什么好玩的,吵死個人了好嗎?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進入詭夢世界中再看看那璜土村有什么變化不香么?
非要陪著這個家伙到這里來。
這廝是來公費旅游的吧?
自從上午兩人短暫的交流了一下案情之后,接下來一整天,康斯坦丁都是吃喝玩樂,跑的不亦樂乎,跟一個第一次到港島來的游客沒有什么區別。
如果不是實在不放心的話,他就讓黃耀祖來陪他了。
第一次干三陪的活,他還是有些不適應。
“鄭警官,這是誰啊,竟然敢勞您大駕。”
丁孝蟹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見到鄭坤,擺了擺手,跟在他身后的小混混一個個的都識趣的停下了腳步,他這才滿臉笑容的湊到了鄭坤的跟前。
“他是祖家派來的調查一個案子,我奉命協助他,今天剛到,缽蘭街名聲在外,就讓我帶他來見識見識。”鄭坤笑道,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樣?最近混的還不錯吧?聽說你現在在忠青社也是一號人物了。”
“那還要多謝鄭Sir和歡喜哥的照顧,沒有您就沒有我的今天。”丁孝蟹滿臉感激的道,他對鄭坤和覃歡喜是真的感激。
“這種話,以后不要多說,我呢,也是看你小小年紀,一個人拉扯三個弟弟不容易,才想著幫你一把,不過呢,江湖上,上位快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江湖上的流星多的是,但也就是一兩年的工夫罷了,你不會想做這樣的流星吧?!”
“當然不是,鄭Sir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鄭坤看了他一眼,“做事別那么拼,你還年輕,下面還有三個弟弟要照顧,還有你老爸,他剛剛出來,還適應吧?!”
“不怎么適應,閑的慌!”
提到自家的老頭子,丁孝蟹還挺尷尬的。
他這個老頭子可真的不好伺候,他被關在牢里的時候,他們幾個兄弟一心一意的想辦法讓他老頭子救出來,當然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念想罷了。
到了后來,得到鄭坤相助,幫丁蟹在里頭辦了個保外就醫,終于把人給放出來了,可是這放出來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丁蟹這廝其實年紀并不大,也就是四十來歲,正值壯年。
你說一個混混出身的家伙,從牢里出來,又是這個不尷不尬的年紀,腦回路是那樣的,還沒有人管束,你讓丁孝蟹怎么辦?
“我跟你說吼,這人啊,不能閑,一閑就會閑出事情來,你們就沒有想過給他找點事情做做?!”
“哪有那么容易啊!”丁孝蟹苦笑起來。
本來以他的意思,丁蟹出來,他可以養著,可是現在丁蟹是出來的,可是人閑不住啊,時不時的給他媽找出點麻煩來,要他擦屁股,他現在也覺得煩。
“且看著吧,不要急,有機會的話我幫你聽一聽打聽打聽。”
“謝謝,謝謝鄭Sir。”丁孝蟹一聽,不由大喜。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這位阿Sir不但是警界華人警員中地位最高的,在外面的關系網也是極廣,攀上了這一棵大樹,自己的麻煩可以說是解決了一大半。
他現在已經有些感謝那位讓自己給他們家送錄像帶的和尚高了,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怎么可能接觸到這樣的大人物呢?
自從接觸到這位大人物之后,自己就開始交好運了。
但是他哪里知道,鄭坤同樣在打他的主意,確切的說,是在打他老爹的主意。
為的同樣是兩個字,運氣!
他看中的是丁蟹未來幾年的大運。
丁蟹那幾年邪門到了極點的運氣,便是想想也讓人心驚膽戰,那可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人善人欺天不欺!
那幾年的丁蟹根本就是連天都欺的地步!
這種程度的運氣,他不眼饞嗎?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要截斷丁蟹的運氣,自然要早做布置。
“對了,你身邊的那個臥底現在怎么樣了?!”
“還可以吧,我聽您的話,把他養著了。”
“嗯,給我盯緊一點,你現在沒什么值得O記圖謀的,他的目的不是你,而是忠青社,你只是他的跳板而已,所以不要急,也不要慌,記住我和你說的話,做我讓你做的事情,明白嗎?!”
“放心吧,鄭Sir,我心里有數。”
丁孝蟹點了點頭,“我絕不會誤了您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