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你嗎個頭!”鄭坤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憤怒的瞪著錢洪道,“你一聲不說控制住我,還要借用我的力量,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歹心。”
“我要是用歹心的話,你早就死了。”
“死?我看你沒那個本事吧?”
“夠了!”
于璇猛的低喝一聲,阻止了兩個人的狗咬狗。
幾句話之間,她已經明白了過來。
估計錢洪這廝是想給鄭坤一個下馬威,借著曾成的命令為由頭,發動了自己詭異的能力,想控制住王墻。
可王墻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發現情況不對,同樣發動了詭異的能力與之對抗,然后便有了剛才的結果。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打什么小心思,從現在開始,都給我安靜一點,老實一點,守在下面,如果再發生什么事情,我就把你們兩個扔到抑制水牢里。”
這個時候,她可沒有心思去管自己兩個不省心的手下之間的糾紛,只是警告了兩人一身,身形一轉,便消失了。
哼!!
鄭坤冷冷的看了一眼錢洪,不再說話。
錢洪的心思他自然也是能夠猜到的,無非就是老人打壓新人的那一套,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罷了,可惜,自己可不是那些任由他拿捏的新人,想給老子下馬威,你特么以為你有幾只眼睛,幾個腦袋?
錢洪同樣也是恨的牙癢癢的,今天他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他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新人竟然這么剛,說翻臉就翻臉,說動手就動手,完全沒有一丁點的顧忌,也沒有一丁點的大局意識,這樣的人,怎么能留在調查隊呢?
可惜,現在還是不和他算賬的時候,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后,再和他一起算吧?
兩人都受了傷,不過對于兩個深具詭異的人而言,這樣的傷其實并不算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
心臟跳動的聲音再次響起,錢洪的狀態再次變成了之前那種宛如死人一般的樣子,鄭坤同樣受到了影響,不過這一次,并沒有向上次那般的刻意,他的心念微動,一根根黑色的游絲仿佛一根根細蛇一般,從他的影子里頭涌了出來,朝著周圍涌去,很快,兩人負責封鎖的那一片區域,便完全籠罩了一大片的陰影之中。
同樣的,錢洪也在這一片陰影的籠罩之下,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習慣,不過,當他發現這影子對他并沒有什么影響之后,便再也沒有關注了。
上頭有人關注著,他不相信鄭坤敢在這個時候出什么么蛾子。
同樣,鄭坤也不相信他敢在這個時候出什么么蛾子,兩人以不同的手法封鎖住白色建筑的一個門之后,便不再有其他的動作,只是靜靜的待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白色的建筑內部,曾成和于璇兩人站在一處血池邊上,一臉鐵青。
“這不是黑風羽搞出來的,這是過濾血池,有人在這里進行了一次血肉獻祭儀式。”
曾成輕輕的說道,“他們在承海市進行了一次血肉獻祭儀式,而我們調查隊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于璇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一片顯得有些清澈的血池,再看看另外一邊的大坑里殘存著的,堆積在一起,至少有三四百具的殘尸。
“這么多的死人,這么多的尸體,都不可能是短時間內弄出來的,以承海市的管理體制,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失蹤這么多人不被發現,只有一種可能性,這些尸體是從外面運進來的。”
“尸體不可能,這些人應該是活著進入承海市的,但并沒有走正規的渠道,進入承海市后便被集中到了這里,然后,屠殺,獻祭。”曾成說道,“手法不算是很高明,但是很有效率,應該是老手干的。”
“不僅僅是老手,怪談司內有內奸!”
于璇淡淡的道。
怪談司,就是西秦專門負責怪談事務的部門,什么統計局啊、調查隊啊都歸怪談司管,權力大的驚人,同樣,責任也是大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