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魚樂之辯”。
緊接著兩個男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之乎者也。
“原是辯論賽。”軒轅祁來了點興趣。
沈易佳:就這?
見她一直盯著臺上看,軒轅祁問:“你讀過書?”
沈易佳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一臉你這不是廢話嗎。
軒轅祁:不氣不氣。
他是帝王!
他心胸寬廣!
他肚里能撐船!
自我開解完,他繼續問:“都讀過什么書?”
“唔……”沈易佳想了想:“《富家小姐和落魄書生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夫人她身嬌體軟易推倒》;”
“《大佬的小嬌妻》;”
“《高門艷事》;”
“《病弱世子的小福妻又甜又颯》,我跟你講,這個超好看。”
……
她越說越來勁,全然沒注意到她每說一個書名,軒轅祁就黑一點的臉色。
“胡鬧,一個姑娘家怎能看如此不正經的書,你父……父親也不知道管管你。”軒轅祁自己都沒發現,他不自覺就用上了長輩教訓晚輩的語氣。
沈易佳一愣,嘴一瞥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她這模樣莫名讓軒轅祁想起他初登基時。
軒轅策被那些世家的少爺們欺負了跑回宮,就是用這個表情看他的。
那會他當真是恨及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在被人欺負中一點點長大……
他下意識放緩了語氣:“我……我沒兇你,我的意思是那些個雜書不適合姑娘家看,你可以看點別的,比如詩詞歌賦……”
戲精佳吸了吸鼻子,幽怨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軒轅祁:“??”
“我親生父親是個大渣男,我還在我娘肚子里時他就把我們母女倆拋棄了,我娘為了躲避追殺,只能把我送走,我運氣也不好,唯一待我好的養母走了后……”
沈易佳說得真情實切,可勁的把原主的遭遇往慘了說。
什么睡柴房,吃殘羹剩飯,輕則罰跪,動則打罵,總之怎么慘怎么來。
把自認為心硬如石的軒轅祁說得都差點落下淚。
他們軒轅家的人,竟被人虐待至此,那家人著實該死。
四周不知何時靜了下來,一個個也不聽臺上的之乎者也了,紛紛豎起耳朵聽沈易佳講故事。
“我不服輸,我想讀書習字。”沈易佳聲音突然變得高亢。
聽的人心也跟著提起。
“可是我沒錢……”沈易佳嘆氣:“于是我每天一有空就偷偷躲到書院墻角偷聽。”
眾人:這書院規模應當不大,否則怎可能讓一個小丫頭混進去。
“慢慢的我認識了幾個字,我又開始偷偷去書肆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