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佳的臉一點都不疼,反而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原則能當飯吃嗎?能給你發月錢嗎?”
墨鳶認真思考了一下:“不能。”
“那不就行了,快回家,沒準相公已經回來了。”
墨鳶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默默將馬車掉頭。
大街上的事最后傳進了宮里,軒轅祁黑下臉:“不知悔改。”
吳公公猶豫半晌,擔心道:“萬一太后那邊知曉您讓人在半道上……”
“那便管住你的嘴,若母后知曉了,朕拿你試問!”
吳公公:“!!!”
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四個衙役……
“怎么?有意見?”軒轅祁涼涼的撇了他一眼。
“奴才不敢。”
要敢有意見,在軒轅祁讓人把他的棺材本拿走的時候那意見就老大了。
那可是他大半輩子的心血啊。
每每想起來,吳公公的心還一抽一抽的痛。
另一邊,周太后等到宮門落鑰也沒等到沈易佳將東西還回來,莫名在心里松了口氣。
于公公看在眼里,笑道:“人心都是肉長的,相信小主子要不了多久就會接受太后娘娘您這個皇祖母的。”
“誰要她接受哀家了?”周太后斜了他一眼:“哀家只是不想策兒太為難。”
“為了哀家和皇帝,他已經犧牲得夠多了。”
于公公訕訕一笑:“王爺定會明白太后娘娘的一片心的。”
其實當年那個情況,犧牲的又何止是王爺一個人……
不過這種話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明日讓司制房的人去給那丫頭量下尺寸,到時候多做些衣裳給她送去,整日穿得那般寒磣,沒得丟了策兒的臉……”
說到這,她不自在道:“順便給那女人也量一下。”
于公公一愣,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女人是誰,忙垂下頭應是。
沈易佳一回到家就吭哧吭哧的將八個木箱搬進了堂屋。
一個一個打開,里面的金銀玉器,珠寶頭面差點閃瞎她的眼。
姬洛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只當沈易佳走到一半后悔了。
畢竟,她早就看出來了,她女兒有點小財迷。
見她因為這點東西就高興成這樣,姬洛又好笑又心疼,如果佳佳從小見慣了這些,斷不會如此。
“墨鳶,不用把車板卸下來,咱們把這些拉去當鋪當了。”
她說完又準備去搬。
姬洛無奈的攔下她:“這些東西外面的當鋪哪敢收,留著當嫁妝吧。”
“嫁妝?”沈易佳不解:“可是我已經嫁過人了啊。”
姬洛僵了一下,轉過身幫她將幾個箱子蓋起來:“誰說嫁妝只有出嫁的時候能添?只要是你帶去夫家的,都可以算作嫁妝。”
“這樣嗎?”沈易佳似信非信的看著她“忙碌”的背影。
“當然!”
“可是把這些東西帶去大夏也太麻煩了,還是換成金子吧。”
本來銀票才是最方便的,無奈兩國并沒有想通的錢莊。
她說著又要去搬。
姬洛再次把她攔下,對上沈易佳懷疑的目光,她解釋道:“真要當也不急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