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佳頭疼,誰問的是她名字了。
這樣問半天也沒用,干脆直截了當:“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你,我的,小小,姐。”墨鳶答。
沈易佳直接炸了,想把這個人提溜起來扔出去,她直接吼道:“我說了我不是。”
墨鳶:“你是。”
可能多說了幾句話,現在她能兩個字兩個字不斷歇了,但是沈易佳現在一點也沒心情注意這個。
她騰的起身過去揪住墨鳶的衣領......
“少......爺,爺,你別沖動,先聽我說。”幺雞忙安撫沈易佳。
沈易佳翻了個白眼:“有話快說。”
“我覺得這個人可能......”幺雞指了指自己的頭:“這里有問題。”
說完還撇了墨鳶一眼,扯著沈易佳的衣袖到一邊嘀嘀咕咕了半天。
沈易佳擰了擰眉,重新坐會位置上:“吃飯。”
墨鳶得了指令般立馬坐好,方才的一切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她,抬手夾菜的時候露出一節手腕,上面一條條紅痕格外顯眼,尤其是那幾道尚未結痂的新傷,方才泡過水的原因還滲著血絲。
可是她仿佛感覺不到痛那般臉上毫無波動,這還只是一節手腕,看不到的地方恐怕更多。
吃罷飯,沈易佳悶悶的從包袱里翻出一瓶金瘡藥丟給她,冷著小臉:“自己上藥。”
說完自己下樓重新開了一間房。
她有一種直覺,墨鳶的出現會打破她現有的生活,所以雖然幺雞跟她說留在身邊暗中觀察,可是她還是不想帶上她。
這種直覺是與生俱來的,就像前世直覺不能把靈液說出去那般,雖然當時的她可能不明白為什么,但是她還是會跟著直覺走。
待夜深人靜大家都進入夢鄉之時,原本躺在床上睡著的沈易佳突然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剛睡醒的樣子。
她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床,簡單的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幺雞睡得正香,察覺有什么盯著自己,猛的睜開眼睛,床邊的一個黑影嚇得他心下漏了一拍,張大嘴差點叫出聲來,還好及時收住。
因為他已經看見了黑影抬起的手。
沈易佳滿意他的反應,訕訕的收回手,對著幺雞比劃了幾下,后者愣了下,點了點頭。
兩人從房間出來后直接去馬棚將兩匹馬牽出來,走出一段距離,幺雞才敢問:“少夫人......”
三個字剛出,沈易佳就看了他一眼。
幺雞忙改口:“爺,我們去哪?”
“去城門附近找個地方呆半宿,天亮城門一開就出城。”沈易佳說完翻身上馬往城門去。
她還在桌上留了五兩銀子,只要墨鳶不是太傻曉得省著點花,夠用一段時間了。
對于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沈易佳覺得自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所以這次走得沒有一點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