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竟然與本將軍說小王子不僅沒死,克敦單于也不是大夏人所殺,而是蒙吉多單于所害。
口口聲稱我們大家都被蒙吉多單于給騙了。”
他這話一出,下首的將領門果然面色各異。
卓達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在某些人快要坐不住時。
他狠狠將瓷碗往若候產尸體旁砸去,冷笑一聲怒道:“本將軍看他根本就是被大夏人收買來挑撥離間的。
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若是誰再敢吃里扒外被老子發現了,若候產就是你們的下場。”
蒙特默默將按在刀柄上的手收了回來。
營帳內有一瞬的寂靜,幾息之后才有人站出來附和道:“大將軍說的對,中原人就是陰險狡詐,我等萬萬不可被他們給算計了去。”
“是啊,若是軍中再出現這種造謠生事之人,不需要大將軍出手,我等自會將人處置了。”
……
“就是,還是大將軍慧眼識珠,若不然真讓那中原人的陰謀得逞,那還了得。”
卓達被眾人的一通馬屁排得心情舒暢,大笑一聲罵道:“去你的,讓你多讀書你偏不聽,慧眼識珠是這么用的嗎?”
“哈哈…”
眾人被他這一句逗得哄堂大笑。
不管大家心里是何想法,營帳內表面的氛圍是好了不少。
卓達揮手讓帳內的士兵都下去,才開始進入正題商議接下去的作戰計劃。
……
沈易佳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等她起來時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她忙起身更衣,墨鳶許是在外面聽到了動靜,等她收拾妥當時,她恰巧端了一盆水進來要伺候她洗漱。
沈易佳看著她的動作,愣了下。
說來還有點不可思議,她穿來的時候明明是個世子妃,可這么久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伺候。
洗漱完,墨鳶一言不發地走到梳妝臺前,拿起一把梳子看著她道:“小小姐,我幫你梳頭。”
沈易佳聽她這么叫自己,抿了抿唇坐到梳妝臺前。
從銅鏡中能模糊的看到墨鳶熟練的動作,說明這種事她做過許多次,已經熟能生巧了。
沈易佳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墨鳶,你為何會呆在無雙城伢婆那?”
墨鳶手上動作不停,不帶任何情緒道:“等小姐和小小姐。”
“那你等了多久了?”
墨鳶:“五年。”
沈易佳一驚,這么久。墨鳶今年剛滿二十,也就是十五歲就開始等了?
她眨了眨眼,準備換個角度問:“誰讓你去那里等的。”
“小姐。”
沈易佳:多說點會死嗎?會嗎?會嗎?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從她的只言片語中將這個順序捋清楚。
這墨鳶口中的小小姐應該是小姐的女兒。
她小姐讓她在伢婆那等她們,結果卻一去不回。
這怎么那么像前世聽過的父母丟棄小孩的橋段。
沈易佳同情的看了眼鏡中的人,試探性問:“會不會是她們不要你了,故意騙你的?”
墨鳶聽了手中動作一頓,抬頭與沈易佳鏡中的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