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邊境太平了這么些年,也是因為有鬼面將軍一直在那坐鎮。
這也沒聽到什么消息啊。
“上面的事,誰知道?總歸跟我們沒多大關系。”
“我知道我知道,我有遠房親戚前陣子剛從王都回來,說是咱們吳國可能要變天了。”說話那人聲音壓得低低的,伸手指了指天空。
“嚯。”他這話一說完,其余人倒吸一口涼氣,也不敢再議論了。
鬼面一行人徑直穿過小鎮,與同樣騎馬向他們迎面而來的一人遇上。
那人遠遠看見他們,忙勒馬停下高聲喊:“少將軍。”
鬼面一揮手讓身后人停下,只有義父身邊的人才會這般喚他。
“義父如何了?”他冷聲問。
“燕將軍遭人刺殺如今尚昏迷不醒,而且陛下病危……”
接下去不消他說大家都明白。
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一倒,那些個皇子定是坐不住,到時候又是一番腥風血雨自不必說。
最重要的是,燕將軍支持的一直是太子,這個時候被人刺殺,不得不讓人深思。
“現在最要緊的是義父不能出事。”鬼面握韁繩的手一緊,率先策馬飛奔出去。
偏偏是這個時候……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入夜,一個人影從沈宅后門出去,隱入夜色之中。
不一會兒,又一人走了出來,遠遠跟著前面那人,直到看著那人進了柳府才原路返回。
聽完南風的回稟,宋璟辰擰了擰眉,難道墨鳶當真別有用心?
可是跟柳府又有什么關系?據他查到的,柳家大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戶罷了。
南風想了想把白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述了一遍。
宋璟辰蹙眉揮手讓他下去。
他約莫猜到了墨鳶去柳府為何……
回到房中,看著熟睡的人,宋璟辰嘆了口氣,這丫頭心可真大,回來竟是一字未說。
沈易佳擔心那姓周的真的死了,翌日一大早便讓墨鳶開了真正的藥送過去,還沒忘了提醒她多收點錢。
宋璟辰舀好一碗粥推過去,好笑道:“你這么怕他死了?”
沈易佳心虛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自己昨日做的事瞞不過他,撇了撇嘴:“這不是不想給你惹麻煩嗎?”
“不怕,死了就死了,頂多讓上官翰寫個請罪折子上去。”
沈易佳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她可以隨便玩?
宋璟辰默,他這般說只是不想她擔心,可不是支持她的意思。
“快吃吧,粥要涼了。”
沈易佳嘻嘻一笑,她就知道沒那么簡單。
不過病人不好玩得太過不是還有個沒生病的嗎?總不會也那么容易死吧?
福來客棧內,李公公莫名打了個寒顫。
啟壽見著忙拿了見大氅給他披上,口中沒忍住又開始抱怨。
這次他倒是學乖了,不敢再拉扯大人物出來只針對客棧環境。
“這地方也太破了,那掌柜的還說什么別的客棧有的這兒都有,這潯陽城別的客棧房中難道也像這般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