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易佳應道,瞥了一眼不遠處等著的宋昭昭,她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丟給他:“你娶親的時候我可能沒法來喝喜酒,提前給你份子錢。”
誰讓這人臉皮厚硬要叫自己姑奶奶呢,做長輩的總不能不表示吧?
沈易佳所得很是大氣,感動得沈大力都快哭了。
然而她的內心卻很痛,不給沈大力羅里吧嗦的機會,一揮馬鞭就駕著馬車往村尾去。
她這兩天就給出去了兩個荷包,給沈大力的荷包里面可足足裝了有二十多兩銀子呢。
李氏帶著幾個孩子收拾行李,家里說起來也沒什么值錢的,主要還是大家的衣物得帶著,這些可都是這兩年新做的。
沈易佳帶著團子又上了一趟山。
這山里的野山參都被她挖光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株有十來年份的,另外又打了一頭野豬。
野山參和野豬是送給王掌柜的,沈易佳一直記得最開始就是王掌柜讓她賺到了第一桶金,后面也多有照拂。
雖然她現在已經知道王掌柜是宋璟辰的人,但是王掌柜幫她的時候是不知道她和宋璟辰的關系。
所以拋開宋璟辰不談,她記著王掌柜的人情自然要自己還。
王掌柜看著說了句謝謝,丟下東西就走的人,心里五味陳雜,這丫頭......
他當初是本身需要那些野味才收的,至于多給幾個銅板,那不是想她多打點獵物來賣嗎?
怎么到這丫頭眼里就成他照顧她了?
“少夫人是個好的。”杜掌柜含笑著開口,難得看到有如此赤子之心的人。
家里的幾個孩子早在出了那事之后就沒再去學堂。
林邵和淼淼還好,兩人對上學都是態度平平,無可無不可。
浩哥兒和歡姐兒確是玩野了,能不用去學堂不要太開心。
浩哥兒是男孩子,野點也就野點吧。
最讓李氏頭疼還是歡姐兒,在村子里的時候跟村里的小孩打架。
惹得人家家里人找上門就算了,這半年在書院也打,李氏為此不知道被叫去過書院幾次。
其他幾個人加起來都沒她一個人闖得禍多,還好后面被她罰了幾次就不敢了。
李氏不知道的是,歡姐兒哪是不敢,而是已經成為了班里的小霸王,沒人敢告她的狀。
再說她也不是無緣無故打架,是班上的幾個刺頭看他們幾個新來的,想欺負淼淼,她才動的手。
誰知道那幾個人那么沒用,打輸了哭鼻子不說,竟然還告家長。
沈易佳從鎮上回來時家里靜悄悄的,進到后院就見歡姐兒一個人蹲在院子一角的菜地里,上面已經沒有種菜了。
“歡姐兒。”她喚了一聲。
“大嫂,你回來啦。”歡姐兒驚喜的回頭,看到跟在沈易佳身后的人,她小眉頭一蹙:“你怎么來了?”
“我聽別人說你要去京城了,來跟你告別。”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眉目清秀,面紅齒白的小男孩。
歡姐兒翻了個白眼,是她要走,告別這種事不應該她去干嗎?
不過誰要跟他告別了?
她沒好氣道:“我跟你很熟嗎,還有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班上的刺頭老大,劉金寶。
不過在歡姐兒入學后他便成了過去式。
劉金寶是鎮上富戶劉老爺的寶貝金孫。
說來劉老爺后院小妾不少,然而他膝下卻只有正室所出的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