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兩個相貌不凡的男子相對而坐,石桌上擺著一副棋盤。
宋璟辰沒有帶人去書房或者正廳,是因為還沒有收拾好。
帶去后院?并不想!
就連這石桌石凳都是他臨時讓幺雞擦的。
旁邊也沒個遮陰物,可想而知有多熱,可是兩人愣是感覺不到那般,一門心思撲在棋盤上。
這可苦了守在一邊的幺雞,他臉被曬的通紅,再曬下去他懷疑自己會變成烤雞。
上官裕見到宋璟辰,開口只笑著說了一句話:“手談一局?”
仿佛猜到了他這里什么都沒有,所以他是帶著棋來的。
緊接著兩人在院子里坐下,到現在已經快半個時辰過去,誰也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啪嗒一聲,宋璟辰修長的兩指夾著一枚黑子落下。
上官裕一頓,將手中的白子丟回棋缽,搖了藥頭:“想贏你一局可真難。”
宋璟辰:“又不是沒有贏過。”
兩人以往也時常在一起下棋,一下就是半日,輸贏各半。
“是啊,以前能贏,是因為多少能猜到你的路數,現在確是看不懂了,以后要是想贏,難。”上官裕笑著感嘆一句。
隨即想到什么他臉上的笑斂去,揮手讓一旁同樣被曬得臉紅的連山退下。
這是要單獨跟宋璟辰說話的意思了。
連山走了,幺雞卻沒動,他看向自家主子。
待宋璟辰微微頷首他才走到了廊下,聽不到兩人說話卻能看見兩人的舉動。
他定定的看著院子里的兩人,一副生怕自家主子吃虧的模樣。
連山翻了個白眼,要緊張也是他緊張好吧?
京城有誰不知道宋公子身手了的,而他家王爺卻是個只通文墨,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其實我沒想過你會回來。”上官裕看著宋璟辰認真到。
宋璟辰拿著一枚棋子在手中把玩,聞言他勾了勾嘴角:“我也沒想到自己會用這種方式回來。”
沒想到的只是回來的方式,而不是不回。
潯陽城少女拐賣一事給了他契機,否則他不會讓崇安帝這么快就知道他的腿好了。
這也是為何會有西風假扮成他意圖瞞過崇安帝派去的人這一安排。
上官裕仿似沒聽懂他的話外之音,臉上掛上擔憂之色:“我只是擔心父皇他……”
話說到一半他沒再說下去:“罷了,回來了就好。”
他看向連山,連山會意立馬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抱著個酒壇子回來了。
棋盤被收起來,石桌上換上了一壇酒。
上官裕將酒壇子推到兩人中間,手指曲起敲了敲桌面:“我還沒恭喜你雙腿痊愈呢,好了也不知來信說一聲,害我白擔心這么久。
今日我特地帶了你最愛喝的將軍醉來,你得陪我喝一杯。”
宋璟辰點頭:“好。”
他其實并不喜歡喝酒,只不過當初少年壯志,鮮衣怒馬的,總覺得要加上美酒才算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