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蕓說的客氣,蔡大人卻不敢真的當她不存在。
喚人給她搬來了椅子,才重新坐回去,一拍驚堂木,為此案做了一個結論:“罪犯宋沈氏,誣陷,綁架,毆打朝廷命官,證據確鑿,罪無可恕,著壓入……”
“等一下。”沈易佳突的出聲打斷他。
蔡大人一噎:“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沈易佳瞪圓眼,不服道:“我還沒認罪,你僅聽她們的片面之言就要定我的罪,你這是判的哪門子案。”
沈茹蕓沒來之前這人還是一副看戲的作態,她一來就立馬要定自己的罪,一看就是個昏官。
今日怕是不管如何這個罪名都會按到她頭上,這要是被關起來了,估計要不了一天就會傳出她“畏罪自盡”的風聲。
沈易佳知道現在她說什么都沒用,她方才看了一眼,并未看到墨鳶,想來是去找美人相公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蔡大人眸子一閃,略有點心虛的不敢去看沈易佳的眼睛,可外面還有那么多百姓看著,他只能硬著頭皮道:“人證,物證俱在,這不是證據確鑿了嗎,怎么能說是片面之詞?”
沈易佳嗤笑一聲:“什么人證,物證。她們幾個我根本見都沒見過,不過是一些串通好的人空口白牙的往我身上潑臟水。算什么證人,我是一個也不認的。”
她就這么跪在那,一點也沒有馬上要成為階下囚的自覺。
沈茹蕓不悅的看了一眼蔡大人。
蔡大人一個激靈,他也想快點結案,可是也得沈易佳認罪才行啊。
他暗道這沈家的屁事可真亂,若說前面他還沒看懂。
景王妃出現后,他要是還不明白沈家唱的什么大戲的話他這京兆府尹就白做這么些年了。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辦,官大一級壓死人。
在這隨便扔塊石頭都能砸到一個三品大員的京城,他這個京兆府尹還真算不得什么。
那位還是龍子皇孫,更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再說,他之所以能安然坐在這上面這么些年,靠的可不是什么狗屁斷案如神,而是他這份眼力見。
京城這種地方,需要的也不是什么公道,尤其是涉及了官員的案子,一向是誰后臺硬誰有理。
這些想法不過在他腦中一閃而逝,他咬牙冷笑一聲道:“像你這種進了公堂不肯認罪的罪犯本官見得多了,來人啊,給我上板子。”
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打上幾板子他就不信還能嘴硬。
比起擔心宋璟辰會報復,他顯然更怕位高權重的景王,畢竟宋璟辰已經不是以前的輔國公世子了。
就算他再聰明,如今也不過是孤掌難鳴。
他話音一落,兩個衙役上前就要將沈易佳摁在地上,還有一個拿著板子跟著隨時準備往她身上招呼。
沈家三人同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沈易佳看得眼都氣紅了。
等這事了了,她不揍到他們哭爹喊娘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她忍下了想一拳錘爆昏官狗頭的沖動,掙扎道:“我一個女子,如何就能避開眾人將一個大男人帶出城。
你根本就是想屈打成招,等我相公回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沈易佳知道,現在她若是反抗打人,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遭。
沈文博露出一抹譏笑,同伙,他自然也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