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墨鳶另外開了一小塊地出來種從山里挖回來的草藥,又在院子一角添了幾個架子,上面同樣曬滿了草藥。
明明每次想起墨鳶的時候,一回頭就能看到她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這些她是何時去弄回來的。
沈易佳伸手去敲門,房門只是虛掩的里面并未上栓。
她推開門進去,墨鳶的房間簡單得不像是個姑娘家的,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個桌子,梳妝臺鏡子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沈易佳覺得,這不像是個家,倒像是個臨時落腳地。
她不知道,墨鳶這是從小跟著她的小姐到處搬家養成的習慣。
對于墨鳶來說,她的家不是一個住所,而是在于自己跟隨的人在哪里。
沈易佳吸了吸鼻子,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心下一緊。
聽到動靜,原本側身背對著門口躺在床上的墨鳶轉過身來,看到是沈易佳,她愣了下:“小姐,你怎么過來了?”
沈易佳將托盤放到桌上:“我給你送早膳,你受傷了?”
“多謝小姐。”墨鳶臉色很是蒼白,她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搖了搖頭:“并未。”
沈易佳不信,幾步走到床邊要去掀開她的被子,這么熱的天還蓋被子,也不怕熱得慌。
“小姐。”墨鳶一驚,解釋道:“奴婢只是來了月事。”
沈易佳的動作頓住,抿了抿唇收回手:“你先起來喝點粥,我去給你煮紅糖水。”
墨鳶想說不用,沈易佳已經出去了。
她垂下眼簾,臉上閃過一抹愧疚。
李氏還在廚房收拾,看到沈易佳進來,她問:“墨鳶沒事吧。”
墨鳶雖然話不多,但是做事細致,李氏還是挺喜歡她的。
“她來月事了,我給她煮點紅糖水。”沈易佳在菜籃子里找到一塊姜,拿起刀就在菜板上剁。
李氏眼皮子一跳,走過去想阻止:“娘來煮吧。”
“不用,就是煮一碗紅糖水而已,娘你去歇著。”沈易佳避開李氏要搶刀的手。
李氏:她知道一碗紅糖水很容易煮,就是有點心疼墨鳶。
一碗黑乎乎的紅糖水很快就出鍋了,整個廚房都彌漫著燒焦味和刺鼻的辣味。
李氏咽了咽口水,對墨鳶的心疼更甚。
墨鳶倒是沒說什么,對著那碗跟藥一樣黑的紅糖水,仰頭一口悶了。
如果不是她那張向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龜裂,還真當她就是喝了一碗普通的紅糖水而已。
“小姐,你若是要出門,記得來叫奴婢。”
沈易佳走出墨鳶的房間時,身后還聽到她的叮囑。
沈易佳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這人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她算哪門子小姐,等墨鳶找到真正的小姐,看她后不后悔。
她回到前院,鐵蛋和林邵剛從外面回來,兩個人臉上皆是一臉的激動。
“姐,姐。”看到沈易佳,鐵蛋飛奔過來:“姐,你知道我們方才在外面聽到什么了嗎?”
沈易佳眨了眨眼,虛心求問:“聽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