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有兩個拿著棍棒的壯漢從后面走出來,兩人皆是一臉兇神惡煞。
京城雖然在天子腳下,可不要命的也多,許多鋪子都會請一兩個打手守著鋪子。
他們這邊剛吵起來,那幾個客人看著不對,早就退到門外看戲了,此時還多了幾個路人一起圍在那。
兩個打手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舉著棍棒就朝兩人而來。
沈易佳沒動,只不過眨眼功夫,兩個打手就被墨鳶輕而易舉打趴下了。
“住手。”一個滿眼精光的男人走出來。
他先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三人一眼,才看向沈易佳:“不知這位夫人找我有何事?”
“你就是這里的掌柜?”沈易佳問。
男人得意一笑:“正是在下,不知夫人是?”
“咦,那不是沈家二小姐嗎?”
不等沈易佳自報身份,門外圍觀的人中有在公堂上見過沈易佳的,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就是那個被自家親爹誣陷,差點沒命那個?”有人問。
“除了她還有誰?不過這又是鬧哪一出?”
“這好像是沈家的鋪子吧。”
沈平修給出去的其實只有那些銀錢和金條,為了討好陳氏,鋪子他是直接給了她打理的。
幾句話又將沈易佳和沈家聯系在了一起。
眾人嘩然。
嚯,沈家的瓜真是一個接一個,先不管這瓜好不好吃,先吃了再說。
掌柜的自然也聽到了外面人的議論,再看向沈易佳時,他的臉上已經沒了笑,但還是作模作樣的朝沈易佳拱了拱手:“原來是二小姐,是陳某眼拙了,不知二小姐今日過來是有何事?”
沈易佳道:“這鋪子是我的,我來自己的鋪子,你說是想干嘛?”
掌柜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二小姐真會開玩笑,這怎么會是你的鋪子呢?雖然你也姓沈,可你早已經是出嫁女,這大夏還沒有出嫁女霸占娘家鋪子的道理。”
當初陳氏一拿到地契房契,就以各種理由將鋪子里原來的人給換了個遍。
他就是那時候接手的,自然知道這個鋪子原來的東家是王氏。
可這都十幾年過去了,他篤定沈易佳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一出口就先給她扣上一個想侵占娘家家業的大帽子。
恐怕這個掌柜也想不到陳氏會那般心大,十幾年都沒去將地契,房契上的名字改過來。
更想不到這些地契,房契如今會到了沈易佳手中。
所以當沈易佳掏出兩張蓋著官府大印的契書時,當場傻眼了。
沈易佳將契書遞給墨鳶。
墨鳶會意,舉著兩份契書面朝圍觀的百姓,方便他們也能看個清除。
有識字的當場就將上面的字念了出來,尤其是念到戶名王如萱三個字時,聲量都提高了幾分。
沈易佳發誓,那些真不是她請來的托。
圍觀百姓再次嘩然,不是說是沈家的鋪子嗎?還有這王如萱又是誰?
沈易佳清了清嗓子:“這家鋪子是我娘生前留給我的,她走的時候我還小。沈大人就說幫我打理,卻不想十幾年過去,鋪子里的一分盈利沒有給我不說,竟然還想霸占了去,原本我想著那怎么說也是我爹,就當我孝敬他了,可他做的事實在是太讓我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