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水直接被罵懵了。
蕭祺睿比她大五歲,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大戶人家又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一說。
兄妹兩個不見得有多親近,可怎么說也是至親兄妹,蕭祺睿一項對她不錯,蕭若水同樣很尊敬這個大哥。
這還是蕭祺睿第一次對她說這么重的話。
蕭若水被氣得不輕,還是耐著性子去弄清楚事情原尾。
然后就知道了馮蔓蔓的臉用了她送的祛疤膏不但沒好,反而更嚴重了。
祛疤膏是蕭若水送的,理所應當就成了第一懷疑對象。
蕭祺睿想的很簡單,沒有哪個女子不愛惜自己的容貌,總不能是馮蔓蔓自己弄的。
再者他了解蕭若水,從小任性慣了,不喜一個人的時候什么都敢做。
給蕭若芊下瀉藥,抓蟑螂嚇唬她,這些都是小兒科。
加之從馮蔓蔓口中知道了蕭若水說的那些話。
用加了毒藥的祛疤膏警告馮蔓蔓不許再尋自己也不無可能。
若不是他今日經過看到店鋪轉讓后幾番逼問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差點被自己的親妹妹逼走。
蕭若水是絕對相信沈易佳的,第一反應就是馮蔓蔓在說謊,當場扯了她的面紗……
“所以方才你跟你哥是去找醫館驗藥了?”沈易佳眨了眨眼,將祛疤膏遞給墨鳶。
墨鳶沾了一些藥膏在指尖捻了捻,又放置鼻尖輕嗅,面無表情道:“是百枯草。”
百枯草的汁水有使皮膚潰爛的毒性。
這個沈易佳也是知道的。
“你怎么不懷疑是我給你的藥有問題?”沈易佳古怪的問。
她方才說的是被人動了手腳。
“不可能是你。”蕭若水想也不想就道:“一定是那個馮蔓蔓,她若真心想離開為何不直接走?當時我給她的銀錢都夠平民百姓生活一輩子了,偏偏還要在那轉讓什么鋪子,還好死不死的被蕭祺睿撞見了。”
蕭若水冷笑一聲:“我看她根本不想走,故意貼個店鋪轉讓在外面,就等著蕭祺睿上門去找她呢!只有蕭祺睿那個傻子才覺得她單純。”
她連大哥也不叫了,可見這次是真的動了氣。
“你跟他說了嗎?”沈易佳認同的點頭。
“怎么沒說?那馮蔓蔓一紅眼,蕭祺睿就說我太過分了,別把什么人都想得那么復雜。”蕭若水一巴掌拍在桌上,咬牙切齒道:“你說他什么意思?感情馮蔓蔓就是個天真善良的,我這個親妹子就一肚子壞水唄。”
“好想套他麻袋。”沈易佳鼓了鼓腮幫子同樣氣呼呼道。
她作為一個外人都覺得生氣,難怪蕭若水炸毛了。
蕭若水一愣,目光直直的盯著沈易佳:“好巧,我也想。”
……
原本行駛得好好的馬車猛的停了下來,面前剛好是一間酒樓,兩人跳下馬車對視一眼。
天時地利人和!
進了酒樓,兩人直接要了一間靠后面的包廂,吩咐喜鵲和墨鳶在包廂里等著,從后窗翻了出去。
兩人疾步趕到從面館出來必經的一條巷子口。
蕭若水了解蕭祺睿,他認為馮蔓蔓因為他又受到了傷害,肯定會再次回家提娶她一事,且顧著男女大防,不會在那待太久。
果然,蕭若水剛藏起來,巷子里就傳來馬蹄聲。
蕭祺睿坐在馬背上,臉上全是疲憊之色,腦中想的是要如何提出退親才能減少對元大姑娘的傷害。
正思索間,突然有什么東西從屋頂落了下來,不待他看清,就覺得身后一沉,一個麻袋套在了他頭上。
沈易佳一擊得手,手刀在蕭祺睿脖頸后“輕輕”一敲,確認對方暈過去了,才拉著麻袋往下一丟,自己跟著跳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