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英許是一個突破口,他們一路保護她,所以她只受了輕傷。
可是不知為何,最近她只要一醒來便開始渾身抽搐,甚至尋了機會就要自盡,他們只能將人打暈。
宋璟辰和沈易佳只得去柴房,在門口就能聽到砰砰砰的聲音。
一筒一驚:“不好。”
說罷他忙推開柴房的門,就見四肢被捆丟在地上的女子正不斷的用頭往地上撞。
一筒將人制住,程秀英此時已經滿臉是血,眼眶通紅像是正受著極大的痛楚。
這幅模樣明顯不對,沈易佳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探了探脈搏,又從腰間拔出匕首在她手掌上劃開一道口子,一股黑色的血霎時冒了出來。
“她中毒了。”探脈時不是很確定,看到這個她倒是可以確定了。
一筒:“怎么會,我們一直守著沒讓人……”
“應該不是最近才中的毒。”沈易佳猜測道,武到用時方恨少,她學藝不精只能去把墨鳶找來。
程秀英已經被一筒敲暈了去,經過墨鳶一番檢查,最終確認她確實中毒了。
“噬心毒……”墨鳶臉上露出一抹迷茫:“怎么會呢?”
“這毒有什么問題嗎?”沈易佳問。
“這癥狀和脈象與噬心毒一模一樣,奴婢曾在小姐那里看到過……”墨鳶說著搖了搖頭似乎又不確定:“但是奴婢并未制出來,因為制此毒有一味最關鍵的藥噬心草根本尋不到。小姐曾跟奴婢說過,噬心草唯有她的家鄉才有。”
那時候她還在想,既然找不到那藥,這毒就做不出來,不管害人救人都沒機會,小姐為何還要教她……
沈易佳心里突的想到一個人,天機谷,姬云熙!
難道姬云熙輔佐的人就是這少女案的幕后主使?
宋璟辰顯然跟她想到一塊去了,問:“這毒可能解?”
在不用沈易佳靈液的情況下。
墨鳶搖了搖頭:“噬心草葉為毒,莖為藥,想徹底解了噬心毒,最關鍵的藥引是噬心草的莖……”
想到什么她擰眉道:“雖然沒法給她解毒,但是奴婢可以試著制出壓制的藥。且我觀這人的脈象,中噬心毒不下于三年,應該一直都是靠別的藥物壓制著噬心毒的毒性。”
噬心毒并不會讓人立刻斃命,它有一個月的潛伏期。
一個月內若是不服下解藥或者將毒性壓制住,這毒就會徹底蔓延至心肺各處,發作之時猶如萬蟻噬心,讓人痛不欲生。
一直待到第七日,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她這樣是第幾日了?”宋璟辰看向一筒。
一筒想了想:“第三日。”
沈易佳撓了撓頭:“那就還有四天的時間。”
看程秀英方才那個樣子,就算醒來了也根本沒法審問,只能先將壓制的藥制出來再說了。
為了避免她醒后再次尋短見,宋璟辰讓幺雞拿了一個被子來,將人帶被子捆在柱子上,后腦勺上墊著厚實的被子,別說本就處在噬心之痛上,就算正常人也別想磕死自己。
接下去的幾天,沈易佳一心跟著墨鳶研究壓制的解藥,然而一直收效甚微。
有些特殊點的藥材家里快用完了,要不就是沒有。去買又怕打草驚蛇,兩人只能出城去尋,這個時候團子總算被沈易佳想起來了。
幾個月不見,團子沒以前胖了,但是看著結實了不少,總算有點林中之王的意思了。
它脖子上還掛著當初沈易佳給的那個瓷瓶。
最讓沈易佳驚訝的是,團子既然還找到了個媳婦,一頭全身雪白的老虎。
白虎一開始見到人還有點兇,團子對它嗷嗚嗷嗚了幾句才放下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