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他什么?羨慕他生母早逝,沒有外家嗎?
“還是二哥最好了。”上官珩撓了撓頭,想了想認真道:“其實我都想好了,若是他們真的爭贏了,那我轉頭就把這個監國的事丟給你。”
“若是……”他左顧右盼,見四周沒有人才壓低聲音繼續道:“若是那個位置真落到我頭上,我就傳位給你,到時候二哥你罩著我就行。”
他說得很認真。
至少上官裕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么嚴肅的表情,顯然是深思熟慮過,并非虛言。
他愣了下,搖頭笑道:“胡鬧,你不想做的事難道我就想了?”
“至少二哥比我合適,若是我……指不定把這大夏霍霍沒了。”上官珩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上官裕失笑:“好了,先去看看父皇吧。”
上官珩:“我是說認真的。”
上官裕卻并不搭話了。
兩人到養心殿時,卻被告知皇帝已經歇下。
“大皇兄和四弟不是才來過嗎?這么快就歇下了?”上官珩不滿道。
都說天家無父子,他對皇帝不見得有多深的感情,但對方怎么說也是他的親爹。
可從他回來就壓根沒見到皇帝哪怕一面,每次都是說不宜打擾不宜打擾。
昏迷的人不應該多跟他說話才對嘛?
鄧公公訕笑道:“方才兩位王爺剛進去陛下就歇下了,兩位王爺現在也已經走了。”
上官珩蹙了蹙眉:“那我和二哥進去看一眼就出來。”
“這……”鄧公公有點為難:“可是陛下他已經歇下了。”
這在上官珩看來就是心虛,他古怪的看了鄧公公一眼:“我父皇不會是根本沒醒吧?”
“怎么可能?”鄧公公矢口否認。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跟李公公斗了一輩子,唯一一次不斗還是一起做這么要命的事。
“本王看你就是心虛,你不讓我們見父皇,是不是在里面對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上官珩怒道。
鄧公公叫苦不迭,連忙勸:“哎喲喂,瑞王殿下你小聲點,可不能吵著陛下休息。”
“把我父皇吵醒才好,省得你們這些狗奴只手遮天。”
上官珩脾氣上來了,哪里是鄧公公攔得住的。
他只能將人放進去。
李公公跪在龍床邊上絮絮叨叨著什么,見有人進來,忙起身迎上去見禮。
皇帝面色蒼白的躺在那,呼吸平緩,倒真像是睡著了。
可有了先前的懷疑,上官珩幾步上前就伸手去推:“父皇,父皇,你醒醒~”
鄧李兩個公公驚呼:“瑞王殿下,不可啊……”
然而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剛走進就跟皇帝對上視線。
尤其是皇帝還一臉怒容的瞪著他們,上官珩被嚇得后退了幾步。
“父,父皇~他們都說你醒了,兒臣還以為他們在說謊呢。”上官珩說罷,回頭踹了鄧公公一腳:“那你剛剛還心虛什么?”
“老奴沒有心虛啊。”鄧公公一臉苦相。
上官珩哪管他到底有沒有心虛,先把鍋丟出去再說。
“父……”他還想解釋兩句,一回頭,皇帝已經重新閉上眼睡著了。
上官珩果斷閉上了嘴,剛才那一眼可太嚇人了。
他壓低聲音道:“二哥,既然父皇要休息,那我們走吧。”
上官裕點頭,想到什么蹙了蹙眉,看向鄧李兩位公公:“你們兩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