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祺睿一頓:“府上發生了何事?”
蕭通是蕭將軍身邊的老人了,跟著蕭將軍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蕭祺睿第一次看他急成這樣。
“哎呀,還不是那個姓馮的女人,昨日突然發瘋了似的鬧著要自殺,老奴讓人出去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她們這些女人都被喂了毒,這是毒發了……”
蕭祺睿眸子一暗,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
就聽蕭通繼續道:“她不僅偷走了兵符,還差點害死少夫人,本就罪無可恕,死不死的老奴也不在意。可將軍出門前特地交代過,她必須留著讓您親自處置,要是因為毒發死了,那老奴不好跟將軍交代啊。”
蕭祺睿:真是他的親爹,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倒好,直接誅他的心,愣是要逼著他面對自己曾經犯下的蠢事。
“大少爺,您也別杵在這了。老奴已經問過了,這毒發作七日才會斷氣,今日是第二日,您現在趕緊去把人處置了,等將軍回來,老奴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蕭通一邊說一邊拉著蕭祺睿往地牢走,等蕭祺睿回過神時,已經站在關押馮蔓蔓的牢房里了。
馮蔓蔓四肢被綁在木柱上不能動彈,低垂著頭,散亂的青絲將她整個臉遮住。
許是聽到動靜,她緩緩抬起頭,看清來人,雙眼迸發出一抹喜色:“蕭,蕭大哥,你終于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下一刻,她整個臉都扭曲了起來,四肢不斷掙扎:“啊……藥……給我藥,蕭大哥救我……”
蕭祺睿注意到,她的手腕已經磨出了深深的血痕。
負責看守的侍衛忙用帕子將她的嘴堵住,解釋道:“她每次一醒來就會這樣,屬下擔心她咬舌自盡,所以……”
蕭祺睿揮手讓他下去,抿了抿唇上前將馮蔓蔓口中的布拿下來。
只這一會兒功夫,馮蔓蔓額前的發絲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濕。
她咬牙忍痛開口:“蕭,蕭大哥,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那些事不是我干的,你相信我……啊……”
想死的人才會咬舌自盡,馮蔓蔓明顯不屬于這一類。
蕭祺睿眸子一冷:“那些事?你指的是哪件?假意撲到我的馬前讓我救你,還是說那晚的刺客,亦或者同喬姨娘合謀放火意圖盜取蕭家兵符的不是你?”
最后一句幾乎是從蕭祺睿的牙關里擠出來的,可見這也是他最在意的一件事。
馮蔓蔓一愣,甚至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她忙搖頭:“不是,都不是我……”
話到一半許是覺得自己站不住腳,忙解釋道:“我是被逼的。你也看到了,我被人喂了毒,若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我會死的……”
為了打擊馮蔓蔓,蕭通閑來無事就會進來念叨一通外面的事,所以哪怕被關在這里面,她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敗了。
蕭祺睿自嘲一笑,除了放火,前面兩件事其實都只是他的猜測。
但無奈做事的人太過謹慎,他一直沒能找到證據。
就連那所謂的大伯也道的確有這么一個侄女,只不過除了剛出生那會見過一次,后來就再也沒見過。
當馮蔓蔓拿著信物來找他時,也沒懷疑過會不會是別人冒充的。
現在馮蔓蔓自己承認,蕭祺睿松了口氣之余又覺別人說的沒錯,他的確太蠢了。
蕭祺睿的眼神讓馮蔓蔓心驚,她慌亂道:“蕭大哥,你相信我,若不是被逼,我怎么可能會去做傷害你的事……”
“若你當真不愿,為何有那么多次機會都不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