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有靈泉壓著,大家才能無病無災的活著,可自從上任谷主叛逃,靈泉早已干涸……
四位長老與族人全部聚到了祭司堂。
眾人正議論著,祭司堂大殿的門打開。
姬云熙和司云緩緩走出來。
霎時間,所有人安靜了下來,紛紛交手行禮:“祭司大人,少主。”
“神牌泣血,想來大家都看到了。”司云語氣沉重,目露不忍的看向那面詭異的石墻。
“我等正是為這事而來,不知祭司大人可知神牌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二長老率先開口問。
司云搖了搖頭,看向一臉蒼白的姬云熙。
姬云熙頷首道:“我昨夜引血起卦,總算窺得一絲天機……”
引血起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用自己的血為引,與上天溝通,請求神諭。
這看似簡單,對起卦者卻極為苛刻,甚至于壽命有損。
正常誰會愿意犧牲這么多?
哪怕姬云熙什么都還沒說,大家也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一直以為靈泉干涸是我的緣故,直到昨夜才知并非如此。”姬云熙苦笑:“我們天機谷祖祖輩輩為了天下蒼生殫精竭慮,卻不知早已給自己留下了禍端。靈泉干涸,神牌泣血,都不過是警示,若再不做出應對,大家都將受到神罰。”
眾人震驚,他們自然知道泄露太多天機于己不利,所以天機谷出去的人都有每日只卜一卦的規矩,且占卜得來的錢財大都會用于做善事……
“不知少主可有破解之法?”有人問。
姬云熙沒有立刻回答,等問的人多了,她才悲愴著開口:“以人牲祭天,向上天請罪。”
眾人嘩然,人牲便是以活人為祭祀品,這在古籍中確實有過記載,可因太過殘忍,百年來,族中從未舉辦過。
“不知需要多少人?”大長老黑沉著臉問。
“需九九八十一位童男童女,今日月圓之時舉行。”
“這……”
別說時間緊迫,就算給他們再多準備的時間,也不可能去外面抓人進來獻祭,那樣只會欠下更多的孽債。
也就是說,這八十一位童男童女需要在他們族中找。
大家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尤其是家中有不滿五歲的孩童的。
姬云熙看在眼里,抿了抿唇道:“祭天過后,靈泉將會重新活過來。”
會這么說,是因為姬云熙知道,靈泉對大家的誘惑太大了。
包括……
她看向古稀之年的大長老,果然在她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
姬云熙嘲諷一笑,正色道:“大家姑且回去考慮一下吧,若是不愿,我亦會陪著天機谷共存亡。”
她都這么說了,大家又哪里還有得選擇?
既然靈泉不是因為姬云熙的原因才干涸,那她隨時都可以接任谷主之位。
族人對谷主,那是有刻在骨子里的敬畏的。
包括幾大長老,他們可能會去質疑并反對大祭司的決定,但對于谷主,只會無條件順從,除非谷主違背了族規,叛離了天機谷。
如同姬洛,因為在她叛離那刻,她就不再是天機谷谷主了。
況且靈泉也確實足夠吸引人。
就算真有不愿意自己孩子去死的,也得看其他人答不答應。
幾十個孩子換所有族人的性命,怎么看都不虧。
如司云和姬云熙所料那般,夕陽落山之前,四位長老就將八十一位孩童送到了祭司堂。
大院四周燃起了篝火,中間的石鼎亦是熱浪翻滾。
石鼎旁邊多了一個祭臺,十幾個全身罩在黑袍下,帶著祭祀的面具,圍在石鼎四周跳著古怪的舞蹈,揮舞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