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對方的懷疑,蒼楊也是上前跟對方攀談了幾句,把自己介紹成了一個剛畢業的攝影愛好者。
而蒼楊輕裝上陣的模樣,也是打消了吳邪的疑慮。
“這位朋友,你孤身一人難道就不害怕嗎?”
看著蒼楊消瘦的身形,吳邪好奇的問道。
雖然吳邪體格說不上什么健壯,但好歹也是下過洞見過世面的,同行之中又有老癢這個出來的人陪著,雖然自己不算壞人,但只問也不是好欺負的。
聽到吳邪的問候,蒼楊微微一眼,摸了摸鼻梁上裝飾用的平光眼睛,單薄的嘴唇微微一抿,頗為疑惑的說道:“怕?為什么要怕?”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難道還能出現攔路搶劫的?”
吳邪微微一愣,看了看眼前這個頗為單純的男人一眼,嘴里喃喃的說道:“大城市了自然不怕,可現在我們都是在荒山野嶺,出了事可沒人知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所以我沒個一段時間都會用手機跟我朋友報一下位置和大概情況。”
做戲做全套,真有像蒼楊這種一個人外出,還是一個勁往深山老林里鉆的人,不是制杖就是別用目的。
和這兩種情況比起來,蒼楊還是覺得正常人比較讓人放心,
在蒼楊吳邪兩人的交談中,汽車開過了比較好走的道路,接下來就是山里十八彎了。
頻繁的轉向把車內的眾人甩的七葷八素的,縱使體質抑郁常人的蒼楊也是停止了說話,牢牢的抓著扶手坐在椅子上。
在吳邪身旁的老癢瞇著眼睛,狹長的眼縫中露出一縷精芒,隨后一幅體力不支的模樣對著吳邪說道:“老了,老了,人老了不中用了,三——三年前走這條路的時候還能跟邊上的娘們扯皮,沒想到這次連眼皮都睜——睜不開了。”
同時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了起來。
吳邪聽到老癢的話,不由的臭罵了一句:“你他娘的這能怪誰?放著高速路不走,你非要走羊腸盤山道,現在后悔有個屁用。”
就在這是,一聲巨響在眾人的耳邊響起,讓瞇著眼睛躺在座位上窺視吳邪蒼楊眉頭不由自主的挑了挑。
地震?還是炸藥?
因為這個聲音跟蒼楊之前在棺槨中聽到的聲音驚人的相似,而地震也不可能只聽到響聲不見搖晃。
不待蒼楊發出疑惑的聲音,座位前方的老癢便結結巴巴的喊道:“咋——咋回事?地——地震啦!”
前面一個當地人樣子的中年人聽到老癢的呼喊回過頭來,笑道:“兩位外地來的,這都不知道?那是有人在炸墓,這季節,一天里總有兩三炮。”
蒼楊奇道:“這光天化日之下,這盜墓的膽子這么大?”
聽到蒼楊的聲音,男人咧開嘴笑露出滿口黃牙,“對面那山和這山可不一樣,他別看中間只隔著一條嘉陵江,我們這邊還有盤山道,那邊可是連走路的地方都沒。你就算現在報警,警察趕到那邊最起碼要一天一夜,除非你能長翅膀飛過去,不然就只能干瞪眼。”
一旁的吳邪聽到了不由的咂舌,自己跟著自家三叔也算下過一次,但是一路上都是各種技巧探險,尤其是小哥那兩根手指讓吳邪如今還是記憶猶新。
而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接用炮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