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尚說到這里,突然被孫胖子打斷了:“你是說自打我們進了妖塜,吳仁荻就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后?我還以為他是后來才進去的。這么說的話,在瀅泉老子差點被阮六郎扔進泉眼里,后來尹白出來要吃了我們,吳仁荻就這么眼巴巴地在旁邊看著?不是我說,他拿我們都當什么了?做實驗用的小白鼠嗎?”
“現在局里的那只狗可不是尹白。”
看著孫胖子在發牢騷,蕭和尚一句話就讓孫胖子變得鴉雀無聲:“你是第一天認識吳仁荻的嗎?”“大圣,你別瞎插話,等老蕭說完了。”
沈辣說道,“老蕭,你別理他,繼續說你的,阮六郎又是怎么回事?”
蕭和尚微微地點了點頭后,繼續說道:“阮六郎倒是一個異數,他有一種暫時返老還童的異術,這種異術幾乎沒有破綻。當初就連高亮和你們幾個主任都沒有發現……”
這時,孫胖子又插了一嘴:“吳仁荻呢?他發現了沒有?”蕭和尚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己去問他。”
之后,蕭和尚又繼續說道:“現在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高亮懷疑當初黃然在劉處玄的墓里發現阮六郎的見聞,本身就是阮六郎布置好的局面。
應該是當初阮六郎的確進到過妖塜,他用了特殊的方法,避開了尹白的耳目,但是就這樣也不敢近距離地接觸尹白。
他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手,只能先退出去,事后他設了個局,找幾個替死鬼來分散尹白的注意力,他好下手去偷想要的東西。黃然之前,已經有幾撥倒霉鬼死在妖塜里面了,他們的尸骨后來都在妖塜里面找到了。這次雖然成功了,但是最后阮六郎還是死在了尹白的嘴里。”
話說到這里,蕭和尚又喝了一杯茶水,潤了一下嗓子后,說道:“我知道妖塜的事情就這么多了,你們要是再沒什么要問的,天也不早了,就這么散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孫胖子突然說道:“占祖,占祖是什么?值得黃然用半下輩子去拼?”
蕭和尚聽到他這話,頓時沉默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算了,就當我今天喝多了,說的都是酒話,再說一遍,今天說的話,明天天亮我酒醒了就不認賬。”
看他說話的樣子,除了臉色通紅之外,他的語言清晰、思路敏捷,哪有一點喝醉酒的樣子?
“占祖,就是占卜之祖。傳說在商朝末年,周文王姬昌年輕的時候得到神示,在沂水之濱打撈出來一個怪物的尸骨,這具怪尸只有巴掌大小,生得龜身龍首。
姬昌將怪尸的龜殼和肉身分離,用龜殼入錢出錢來占卜吉兇禍福,改變了之前靠燒獸骨、觀看裂紋來預測吉兇的術法。
而且無論國家大事還是蠅頭小節,他的占卜術都萬事萬靈。不過后來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放棄了這個龜殼,開始研究起伏羲氏(人皇始祖)的演算之術,最后才有了《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