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都有天眼,自己想想看,一到天黑是什么情況,我們特別辦的人都不敢自己單獨上街……”
“而蒼楊,我是真的不熟,認識的都沒有你們早,”
關于民調局的大行動,蕭和尚只說了個開頭,就不再往下說了。無論沈辣和孫胖子怎么激將誘導,他都是搖頭,死活都不肯繼續剛才的話題。
最后沈辣和孫胖子也放棄了,蕭和尚又吃了幾口菜,就要起身離開,沒想到又被孫胖子攔住:“老蕭大師,這還剩這么多的菜,那只八寶鴨子動都沒動過,還有這盤子蝦仁,剛才都奔龍蝦去了,蝦仁也沒人動過,還有那只肘子……不是我說,糟蹋糧食遭天譴啊。”
還沒等蕭和尚反應過來,孫胖子站了起來說道:“老蕭大師,沈辣讓老金把這些菜打包,給你晚上做宵夜夜。”
話說完的時候,孫胖子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就聽見他在門外喊道,“老金,給里面沒動的菜打包,再給我來一瓶五糧液給蕭顧問帶走……”
沈辣和蕭和尚坐在包間里,沈辣又給他倒了一杯酒,蕭和尚擺擺手,說道:“真的不行了,不敢再喝了。我最近事兒忙,別喝多誤了事兒。”
說著,蕭和尚打了個酒嗝,緩了一會兒,突然看著沈辣說道,“小辣子,前一陣子我去看你爺爺了,在你爺爺家住了一晚上,嘮嗑的時候他還說到你了,
說你們老沈家出了你這么一個大處長。讓我以后到了首都遇到什么事就去找你,你一定拿沈辣就當是你爺爺照顧的。
你是沒看見你爺爺說到你那時候的樣子,樂得眼睛都成了一道縫了。”
被蕭和尚這么一說,再想想他和沈辣爺爺的交情,沈辣的心里就開始覺得有些對不住他了。
套他的話也就算了,還要騙他過來結賬,蕭和尚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今晚之后醒過來還不一定氣成什么樣。
就在沈辣胡思亂想的時候,蕭和尚的雙手突然捂住了嘴巴,他的喉頭一抖一抖的,好像是正在壓制吐意,
過了一會兒,他勉強壓制住了上涌的酒意,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向沈辣說道:“我去廁所吐一下,吐完了就回來。”
看沈辣要起來扶他,蕭和尚硬生生將沈辣推回到椅子上,說道,“我去吐酒,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跟著來干嗎?坐著等我回來就可以了。等小胖子回來告訴他一聲,五糧液讓他退了,菜打包給我就行了,酒就不要了,我自己喝沒什么意思。”
說著,他的酒意上涌,蕭和尚來不及說話了,捂住嘴巴就向衛生間的方向跑去。包間里只剩了沈辣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在等蕭和尚和孫胖子回來。
過了沒多一會兒,包間的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孫胖子和蕭和尚,而是食堂的廚師長老金:“別等了,那兩個貨都走了。”
說到這里,他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沈辣,繼續說道,“我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也只能心里同情一下。這賬還是要結的。”
……沈辣的腦袋空白了幾秒鐘,明白過來之后說道:“孫……孫大圣呢?他……也走了?”
老金的鼻子孔發出一陣不屑的聲音:“他出了包間就一直胡說八道的,還做手勢不讓我說話,然后直接就順樓梯下去了。
蕭顧問是坐的電梯。算了,別說他們了,我們也要下班了,你先把賬結了吧,加了兩瓶五糧液,還有百分之十五的服務費,一共是九千二……”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蕭和尚也就算了,嚴格說起來他這算是自衛。
可恨的是孫胖子,你他媽撤的時候起碼也給我一個暗示啊,再說下午明明說好的是沈辣先撤,他殿后的。
當下馬上掏出電話給孫胖子打過去,電話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看著老金越來越不善的眼神,沈辣只能生生咽下這一口氣,掏出錢包說道:“你這里能刷卡嗎?……”
回到宿舍的時候,才發現孫胖子正蹲在門口,沒等沈辣發作,他先一把拉住沈辣,說道:“沈辣就知道你一準能跑出來……”
“廢話,我結了賬,誰還敢攔沈辣?孫大圣,我現在算看出來了,你今天是和蕭和尚一起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