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尚倒是有些忍不住了,挖苦地對金不換說道:“要真是走私就不用你了,清單上面羅列的是一位海外華人的捐贈,
但是因為其中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不能直接出面接收,這歐陽主任才向我們推薦了你來的。
要是你不同意,我們就只好再聯系別人幫忙。”
金不換干聲笑了一笑,說道:“我沒說不同意啊,各位領導,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第二天上午,沈辣三人從民調局出發直奔首都機場。
好久沒有露面的黃然也是從地下三層里放出來了。沈辣本來還疑惑著自己這一老二少的組合,
能不能看得住這只胖狐貍,但是看見他本人的現狀,卻是沒有了之前的顧慮。
兩個多月時間沒有見,黃然現在看上去比在剛來的那時又胖了一圈兒,
可能是因為在地下室待久了不怎么活動的緣故,又白又胖的,只是本來那烏黑的頭發現在竟然變得花白了。
他沒走兩步就步履蹣跚吁吁帶喘地,光是從大門走到停車場這點距離,他的耳邊鬢角處就虛汗連珠,像是剛剛洗完頭似的。
沈辣遞過去一包紙巾,等他擦了幾下后已經變成一堆濕答答的紙屑了。
黃然氣喘吁吁地摸上了車,沈辣和孫胖子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了后座。
孫胖子在一旁看得直搖頭,說道:“老黃啊,不是我說,這才有幾天沒見,你怎么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憑你現在的樣子和你三姥爺比,就像哥倆兒似的。”
聽完孫胖子的話,黃然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什么都沒有說。
坐在副駕駛的蕭和尚從后視鏡里看著黃然的樣子,輕輕地嘆了口氣,對孫胖子說道:“小胖子,你好好看看他,這就是玩火玩大了的下場。”
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黃然,嘴里慢慢地回味了一遍蕭和尚的話,
“玩火玩大了……這算是毀佛的后遺癥嗎?”
黃然聽到了這話,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看見孫胖子還看著自己那憐憫的眼神,黃然索性眼睛一閉閉幕養神起來。
等眾人趕到機場的時候,金不換已經提前等候在大廳那里了。
他是標準的自來熟,昨天只是見過一面,話都沒有說過幾句的幾人,今天再見面的時候已經“小沈、小孫、蕭顧問”地叫著了。
可能是高兩或者歐陽偏左跟他多少透漏過一點黃然的事情。金不換看見對方時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就連稱呼都免了。
過海關的時候,由于之前給眾人的行李辦好了免檢手續,倒是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但是在去飛機的時候,黃然突然在舷梯上身子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差一點就要從舷梯上掉了下去,還好沈辣在他后面抓住了他,掐了人中又按摩了胸口之后,黃然才悠悠轉醒,
沈辣和孫胖子連拉帶拽地好不容易將他拉上了飛機。
這個小插曲卻是讓飛機門口的空姐嚇了一跳,連忙過來詢問黃然是不是有什么突發病癥,還能不能進行飛行旅程。
孫胖子直接替黃然說道:“沒事兒。他就是早上沒有吃早飯,現在有些低血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