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來仿佛還年輕,但若走到他面前,就可發現他眼角已有了魚紋,若非保養得極得法,也許是個老人。
他便是這玩偶山莊的主人,天宗天公子,逍遙侯哥舒天。
另外兩個人是女子,仿佛侍女般站在逍遙侯身后。
趙武走進來,逍遙侯面帶微笑,長身而起。
他緩步離座,微笑道:“酒尚溫,請。”
他說話時用的字簡單而扼要,能用九個字說完的話,他絕不用十個字。
他說話的聲音柔和而優美,動作和走路的姿勢也同樣優美,就仿佛是個久經訓練的舞蹈家,一舉一動都隱然配合著節拍。
但趙武對這人的印象并不好。
他覺得這人有些娘娘腔,脂粉氣太重。
男人有娘娘腔,看著就難受。
廳前已擺了桌很精致的酒席。
逍遙侯含笑揖客,道:“請上座。”
趙武沒有客氣,直接坐下,將大司命抱在懷中,笑道:
“逍遙侯,聽說你會魔法,能把人變成玩偶,要不要把本王變成玩偶,讓你玩玩?”
“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
逍遙侯知道玩偶山莊的秘密瞞不過趙武,微微笑道:“讓武王見笑了!”
“你知道本王為什么來這里?”趙武道。
“殺我!”逍遙侯含笑。
“你不怕?”趙武道。
逍遙侯沒有回答這句話,卻緩緩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在這玩偶山莊,這里最美麗的女人,最舒服的屋子,所有一切最好的東西,都是屬于我的。”
他盯著趙武,“你可知道這是什么緣故?”
“什么緣故?”趙武道。
“這只因我最強!”逍遙侯道。
他又笑了笑,接著道:“在這里既不講道義,也沒有禮法,誰最有力量,誰最強,誰就能取得最好的!”
“我為什么要怕?”
逍遙侯臉上帶著自信,道:“你既已到這里,就得順從這里的規矩!她們也將屬于我!”
逍遙侯指著月神和大少司命,“因為我比任何人都強,也比你強!”
他的手纖細而柔弱,甚至比女人的手還要秀氣。
但說完了這句話,他再攤開手,酒杯已赫然變成了一堆粉木。
一堆比鹽還細的粉未!
月神嬌軀緊繃,對于逍遙侯狂妄的話語并沒有嘲笑,因為她感覺逍遙侯很恐怖。
甚至比她陰陽家首領東皇太一還要恐怖。
她也不知道趙武是不是對手。
不過即便趙武不是對手,武神應該派了其他人暗中保護吧?
比如驚鯢。
“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趙武掃了眼逍遙侯帶著的高帽,顯然是說逍遙侯是個侏儒。
而這是逍遙侯的禁忌。
他最恨別人拿他是侏儒說事了。
“小子,我會讓你后悔剛才說出的話!”
逍遙侯臉色陰沉如水,排山倒海般的壓力朝趙武碾壓而去,旁邊的月神和少司命頓時感到巨大的壓力,仿佛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隨時會被大海吞噬傾覆。
“閉門自娛,還真當自己是掌控他人命運的神了!”
趙武搖搖頭,沒有再跟這個因為身體畸形而心里扭曲變態的侏儒交流下去的興趣。
“覬覦本王的女人,賜你一死!”
趙武從大司命懷中抽出手,對著逍遙侯一指點下。
十八層陰地大法運轉,逍遙侯早就防著趙武動手了。
然而趙武動手后,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他原本以為。
即便趙武僥幸突破到了神虛境陸地神仙,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
當真正面對趙武時,他才真正體會到趙武的恐怖和可怕。
那一指點來,仿佛太古神靈的審判。
時間、空間……周圍一切全部被禁錮。
他眼中只剩下一指。
一根宛如太古神山般的巨指,大如山岳,神威赫赫,帶著鎮壓萬古時空的力量落下。
他瞬間被碾壓成灰。
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