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認真聽課！”
“以上幾大種類的恐龍的特征，一定要牢記，生物學科在高考中占了150分，恢復高考的第一年，誰都不知道靠什么！考綱，沒有！過往考試試卷，沒有！只有把所有的知識點吃透，理解透徹！才能在考試里游刃有余。”
程凡寫了個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謝謝。他從桌子底下將紙條遞給了幫助他解圍的同桌——安靜。
人如其名，他的同桌安靜。整個人都安安靜靜，留著柔軟的長直發，眉眼柔和，氣質文雅清淡，確認過的眼神，是可以初戀的人。
晚自習下學之后，程凡在回家的路上，就發現他的身后有兩個人，在跟著他，鬼鬼祟祟慢慢的追在在他的身后。
他曾經在“荒原”那種滿是恐龍的地方，手無寸鐵的生活了兩年的時間，對于敵意他分的很清楚。他一轉身躲在一個建筑物后，仔細看了看，是他的兩個同班同學，也是喜歡安靜的兩個男同學。
青春期荷爾蒙分泌過剩，就會這樣，高中這三年，他遇到了無數次這樣的事情，這并不奇怪。
他一轉身走進了一個工地，這里是新京城，也是一片巨大的工地，除了那厚厚的城墻以外，其他的地方都還在緊張的修建之中，工地很多也很亂，打亂初定，百廢俱興。
這些樓都是規規整整的公寓樓，一個城市能夠容納多少人口，居民區的數量決定了上限。現在的新京城建管局已經放棄了過去那種獨棟的小樓，那樣的房子，能夠容納的人口太少太少了。
“程凡！你今天上課跟安靜傳紙條！被我們看到了！上次我們就警告過你！離安靜遠一點。”
兩個同學的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經常能看到他們在學校的籃球場上，揮灑自己的汗水。享受著同學們的歡呼和掌聲。
程凡掂量了下手里的武器，是一根從工地撿到的木棍，還算趁手。
他很羨慕這兩個滿腦子都是柰子的同學。
這證明他們在大巨變之時，是有人保護他們，并沒有直面生死，連最簡單的謀而后動都不曉得。
“春暖花開，萬物復蘇，又到了**的季節，公海龜趴在了母海龜身上，發出了酣暢的聲音。”程凡掄起手里的木棍向兩名同學發出了進攻，嘴里模仿著之前從電視里學到的這句話。
一個在生死邊緣游離了兩年的人，要么變成瘋子，要么變成一個心智堅定、心狠手辣的人。
“你們過來挑釁，連個武器都不拿，這是準備跟我講道理說服我嗎？”
程凡用木棍輕輕敲了敲兩名同學的腦門，他下手很輕，都是照著非致命的地方下手，紅腫幾天是肯定的，但是也不會影響到他們高考。
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程凡，我警告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砰！”他木棍又在脂肪最后的地方來了一下，引起了一陣鬼哭狼嚎。
程凡再次用木棍敲了一下這名同學的腦門，笑著說道；“不要再跟我斗狠。你斗不過我的。再有下次，小心我弄死你。”
“我說到做到。”
他說完就扔下木棍，走出了工地的大門，身后的兩個同學蜷縮在一起。
“我要找人報復！”
“你可拉倒吧！你沒看那程凡的眼神？再有下次，他絕對會殺了你的！”
“這么暗，你怎么可能看得見他的眼神！我要找人！”
“要找你自己找，別拉上我，我還不想死！老師說，食肉動物的眼睛在夜晚會發出可怕的黃綠色光芒，剛才程凡的眼里……媽媽……”
……
程凡走了很遠，也聽到一點兩個倒霉同學的話，對于發光這種事，他覺得是那些同學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