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陳翰林還是因為家境太好,沒吃過苦頭,所以太過天真了。
生在這年代,你不想著精忠報國,天天想著情情愛愛,這簡直成何體統!
列強不驅,何以家為!
陳樂道覺得自己改變了陳翰林父親,那就有義務改變一下陳翰林。這一家子都是讓人不省心的家伙。
“強扭的瓜不甜,程程對你什么態度,我想你自己很清楚。舔狗舔到最后只會一無所有,我覺得你該好好想想了。”
陳翰林眉頭一皺;“田狗?什么田狗?”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么好詞。
“這不重要!”
“你在讀大學,應該很清楚,國家民族的現狀。”
“霍去病說過,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現在國家民族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你卻天天想著兒女私情,這簡直就是給你父親丟臉!
都說虎父無犬子,你父親如今這年紀依舊想著為國家民族盡自己的力,你現在卻沉迷于情愛之中。不覺得這樣很給你父親丟臉嗎!”
陳樂道義正言辭,決口不提自己和馮程程的關系。只用霍去病的名言和陳連山的所作所為來給陳翰林洗腦。
陳翰林不比陳連山,這個愣頭青好忽悠多了。
陳樂道一番話說下來,陳翰林恨不得抱頭痛哭,雖然依舊舍不得就此放下馮程程,但卻覺得自己枉為青年大學生,枉為陳家子。
見陳翰林頭顱低垂,恨不得塞進自己褲襠里,陳樂道都有點不忍心了。他這是不是過了火?
見好即收,陳樂道換言道。
“與其追逐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不如好好想一想那些真正對你好的女人。”
陳樂道正要繼續說,病房門突然被推開,汪月琪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哦,說曹操曹操到!”見汪月琪進來,陳樂道不由笑道。
“什么曹操?”汪月琪懵懵地走進來,說了一句后又笑道。
“我煲了雞湯,陳先生也正好嘗嘗我的手藝吧。”汪月琪打開食盒,雞湯的濃厚香味瞬間飄散了出來。
“哈哈,不用了,這是你專門給病人煲的湯,我可不能喝。”陳樂道起身說道,“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離開前,陳樂道拍了下陳翰林肩旁,“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想想什么才是你真正應該珍惜和追求的。”說完,陳樂道便走了出去。
“你們剛才說什么呢?”汪月琪好奇問道。
陳翰林認真看了看汪月琪,面色有些復雜,隨后搖了搖頭,“沒什么。”
陳樂道說的是誰,他心底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