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查了查夜未央最近在黑市上購買的軍火,他們只買了一些手槍和一些子彈,并沒有手雷。
警務處的人說杜邦出事那天陳樂道一直都待在警務處的,后來聽說杜邦出事,他的表現也很正常,這事恐怕不是他做的。”
祥叔說出調查的情況和他自己的推斷,根據消息來看,杜邦的死和陳樂道沒有任何關系。而且據警務處傳回來的消息,在知道杜邦出事后,陳樂道還表現的有些幸災樂禍。
這不像是一個犯罪嫌疑人會干出來的事。
若這事真是陳樂道干的,那陳樂道那樣的表現就只能說明他的城府太深,心思太深沉。
祥叔并不認為陳樂道這樣的年輕人能有那樣的城府,能做到那一步的,那一個不是老家伙,就比如........祥叔看了眼馮敬堯。
“哼哼,”馮敬堯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祥啊,我的看法正好和你相反,這事越顯得跟陳樂道沒有關系,就越可能是他干的。
最近要說和杜邦有恩怨的,就只有我和那小子,這事是他做的,基本**不離十了。”馮敬堯忍不住搖頭說道。
他心里已認定這事就是陳樂道干得,只是他想不通那小子怎么有那么大的膽量。
年少輕狂?
從之前陳樂道的表現來看,他覺得陳樂道并不是一個輕狂得腦子都不正常的年輕人。
祥叔笑著點頭應和,這些事還不是老爺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阿祥難道還能反對不成?
“當初橫三的事我們就應該明白,那小子不是個大度的人。當初是他壞了橫三的事,橫三還沒找他的麻煩,結果他就先把橫三弄死了。
呵呵,這小子比我想象的還狠啊,只要是有可能會威脅到他的,他都會毫不留情的除掉,橫三和杜邦,就是鮮明的例子!”說到這,馮敬堯突然轉頭看了祥叔一眼,搖頭笑了笑。
“當初你還擔心他和許文強一樣自命清高,呵呵,現在看來,許文強或許是真清高,但那小子,只怕是個假清高!”
馮敬堯和祥叔之間的關系有幾分主仆也有幾分老兄弟的味道,這樣的打趣話,馮敬堯和祥叔之間并不少。不過都是馮敬堯打趣祥叔。1
面對自家老爺這話,祥叔只能笑笑,“還是老爺看的準,阿祥還差得遠。”
不管面對的是誰,偶爾一個不那么假的馬屁拍過去,即使對方知道是在拍他馬屁,他還是會感到高興。
因為他們本身也是這樣認為的,就比如此刻的馮敬堯。
聽到祥叔這話,明知道是在拍他馬屁,但馮敬堯還是笑得很爽朗開心。
“那這事,我們?”祥叔看著馮敬堯,問著他的想法。
“不用去管,既然我們都找不出證據證明是陳樂道干得,其他人也不可能找的到什么證據。”馮敬堯擺了擺手,這事他很有自信。
在這上海灘,他馮敬堯都找不到的東西,還有誰能找到?
“不過這事那小子干得漂亮,看來他手下也有幾個能人啊!”馮敬堯感嘆說道,這事一出,他對陳樂道越發滿意了。
要能力有能力,要城府有城府,而且膽大心細,做事不留破綻。更重要的是,他女兒還喜歡!
只有這樣的人,他才能在自己之后放心將馮氏商會交到對方手里。不擔心一輩子的心血在他之后而破敗。
“有一點得注意,那小子將這事做得滴水不漏,巡捕房那些人找不到線索,最后只怕會懷疑到我這里來。上海灘從來都不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這件事要警惕,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利用這件事來對付馮氏商會。”
馮敬堯不擔心和上海灘其他商會競爭,就擔心有人暗地利用這件事讓租界那些法國人也來跟他作對。
上海灘看他不爽的人不少,少不了有人用這事來攻擊污蔑陷害他。
馮敬堯對那些外國佬的腦子實在不抱自信,杜邦那老黃毛,就是前車之鑒。
好好做生意他不干,偏偏要來跟他玩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