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道點了點頭。
“可是,大哥,你不是說我們不能招那種品德不行,劣跡斑斑的人的嗎!”丁力認了這么長時間的字,嘴里偶爾也會蹦出幾個詞來了。
你們不能招,不代表我也不能招........陳樂道聞言笑了笑,讓他坐下說。
“我是說過這些話,但上海灘的情況就是這樣,高要求是對的,寧缺毋濫也是對的,但阿昆還沒到那種絕對不能收的地步。”
丁力有些急,阿昆那家伙簡直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典型,怎么能說還沒到那地步呢!
以前他賣梨沒少被阿昆折騰,他丁力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有仇就能記一輩子。
不過陳樂道沒給丁力繼續說話的機會,而是道:“阿力,你覺得馮先生手下的人都是好人嗎?”
丁力搖頭,雖然一直拿馮先生當偶像,但他崇拜的只是馮先生的權勢。馮先生手下的人都是什么樣子,他還是有點數的
“夜未央將來也會成為馮氏商會那樣的大商會,我們要想壯大,就得收下阿昆這樣的人。記住一句話,世界上沒有永遠的仇人,你要想成為馮敬堯那樣的人,就得學會跟自己有間隙的人相逢一笑。”
陳樂道拍了拍丁力的肩膀,受薛良英的天天看古籍的影響,陳樂道最近也學會了一個詞,平衡。
阿昆加入夜未央后,他手下的人就更加平衡了。
陳樂道沒去管阿昆加入夜未央的事,有什么手續,什么流程,以后需要注意些什么,韋正元都會告訴他的。
事情處理完,陳樂道離開夜未央,路上想著阿昆說的事。
要怎么樣才能從這件事中給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呢?
回到家,躺到了床上,他心中都還在琢磨。
“法布爾初上任,在警務處還沒有什么親信,如果我能用這件事獲得他的信任,那我以后在警務處將再無任何掣肘。”陳樂道靠在床頭,想著這事。
阿昆給他說的這消息意義重大,這是他的一個機會,得把握住。
法布爾這段時間安安靜靜什么都沒干,這只能說明他在籌劃更大的事情。就像老薛說的那般,或許他已經快要動手。
警務處一旦面臨大清洗,他的機會就來了!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需要先獲得法布爾的信任。
翌日,陳樂道早早起床,準時準點到了警務大樓,推開辦公室大門,空無一人,薛良英還沒來。
吉爾這些天有些患得患失,自從那天和九叔見過后,他就一直這狀態。
事后冷靜下來的他,才發現自己實在太沖動,蓄意謀殺警務總監,這一旦被查清,他到時候就得回過接受審判。
最好的結果是終身待在監獄,最壞的結果就是面臨死亡。
事實上法布爾雖然上任了,但警務處的事幾乎都是他在處理,以前被費奧里掌握的權力,現在幾乎都到了他手中。
法布爾每天只是待在辦公室,看著那些職員的檔案,偶爾出來在大樓內轉一轉。那些檔案能看出個什么?姓名,性別,籍貫,這些東西還能看出個花來不成!
吉爾有些后悔自己做出那個決定,那個朱老九太會蠱惑人心。
但決定已經做出,這事已經是箭在弦上,半月滿弓!
......
“老板,我們真地要招這么多人嗎?”夜未央,陳樂道再次到了這里,他這些天雖然每天都在按時上班,但他是顧問,并不需要時時刻刻待在警務處。
若是愿意,他完全可以不去那里。
他過來是來看看阿昆的事情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