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你來了,請進。”法布爾抬頭看著陳樂道,笑著說道。
陳樂道進去后,周玲玉再次將門關上。
“法布爾總監先生,真是抱歉,這么晚了還來打攪你。”進了屋,陳樂道欠身說道。
“這沒有關系,陳,我還沒有休息,”法布爾擺了擺手,毫不自乎,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陳,你來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上次陳樂道來家里找他,就給他了一個驚喜,他似乎有些食髓知味了,心里含著點期待。
法布爾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臉上不算太多的皺紋全都彎成和藹可親的弧度,這跟他平時在警務處的嚴肅表情完全不同。
陳樂道在心中整理了下要說的話,頓了幾秒才說道。
“法布爾總監先生,今晚我在街上遭遇了槍擊。”陳樂道擺正臉色,看著法布爾,神情認真。
“噢,上帝!陳,你沒受傷吧!”端坐的法布爾一下站了起來,走出書桌后,上前在陳樂道身上上下打量,神情著急中帶著關心。
“我沒事,謝謝您的關心,法布爾總監先生。”法布爾不似作偽的模樣讓陳樂道心里流過一道暖流,似乎他連續結交的兩個捕房高層,都還挺不錯的樣子。
“上帝保佑!”見陳樂道沒有受傷,法布爾松了口氣,再次坐了回去。
他的表情也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陳,這是怎么回事?槍擊你的人抓住了嗎?是不是被你辭退的那些人在報復你。”法布爾問道,他對這事上了心。
這些捕房的人實在太無法無天了,他心里想著該怎么嚴肅處理這事。
“不不不,”見法布爾誤會了,陳樂道趕緊搖頭。
“法布爾總監先生,槍擊我的那些人全都被我擊斃了,他們并不是那些被我辭退的巡捕,”陳樂道解釋。
“但那些人的身份很特殊,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陳樂道沒有隱瞞法布爾,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差點撞到人的事情。這事他什么都沒干,真要隱瞞了什么,反倒顯得他做賊心虛。
那些密查組的人雖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如果那女人真是紅黨,那攪合了到了這事中的他說不定會被認為是那女人的同伙。
那時候才是真的弄巧成拙,那些密查組的人說不定就會盯上他。這要被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說,這其實是一場誤會,那些人并不是襲擊你,而是在追捕其他人,只是碰巧和你撞上,把你當成了被追捕之人的同黨?”法布爾聽完陳樂道的話,若有所思,緊接著說出他自己的理解。
“就是這樣的,法布爾總監先生。”陳樂道重重點頭。
“現在麻煩的是那些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他們應該是國黨一個秘密組織的人。”陳樂道拿出他帶來的那幾份證件給法布爾看。
法布爾接過證件看了看,看著這幾份文件,他大概知道陳樂道來找他是要做什么了。不等陳樂道說話,他便嚴肅道:
“陳,這事你不需要擔心,我一定會讓他們給你一個交代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個密查組的人都槍擊了我們的捕房巡長。
他們不經過租界的允許,擅自帶槍進入租界抓人,這眼中違背了我們雙方的約定。”
法布爾板著臉,意正言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