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蘇元顰,她就是那個常女扮男裝的奇怪女子,竟敢問我察木勒的事?”察木閼帶著這幫人入京已有半年,顧安并非不知道他們的動靜,但從未敢大肆宣揚捉拿,“最近,我們是不能再冒頭了。”
那幫頂著荒漠刺客作祟的,不清楚是什么人,察木閼聽說他們的目標也是蘇家皇族,有了另外的打算。
顧其言從姐姐處出來后,一直摸不著頭腦,這劇情沒有可先預見的可能,那么他這重生毫無意義:“老子倒帶回來重走一遍,劇情設定改了,這就算是玩游戲也坑了。”
越想越氣,嚴陵死得錯愕不及,三公主和大姐姐倆八桿子打不著的人,竟然出現在他的故事線。看來這世界的故事線,仍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老爺子安排讓他去三叔的院子湊合一宿,才到他門口,就聽見里頭三叔與院中丫鬟打鬧嬉戲的聲音。
人倒是一個沒變,就是試圖改了一套劇本,故事不同了,事態發展朝著一種未知的方向在發展。
“煙月閣這回元氣大傷,一時半會兒應該開不起來。可惜,我昨兒還想什么時候你出宮來,帶你一塊兒去見我家梓鴛姑娘,沒想到你跟四皇子還自己去了。”
他三叔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只穿一身里衣,等他推門進來后從一群丫鬟中起身來,“其言,帶著你姐姐逛窯子,你這什么情趣我不懂啊。”
看來他們仨入青樓的事兒,已經傳到了三叔耳朵里。
幸而他只是個聽八卦但并不上心的,指了指廂房:“萃兒已然給你備好了住處,你要是嫌冷清,只管咳嗽一聲,自有人進去暖床。”
顧其言嫌棄地看了看他這位三叔,上輩子就是他將顧府敗得一塌糊涂,才逼著自己不得不站出來混上了將軍,使顧府不至于敗落。
“人公主還在府里呢,三叔開什么玩笑。”
“公主,哪個公主,三公主那個男人一樣的女人,還是其言心心念念的五公主蘇元蒔?”
初秋時節,沒有什么冷清不雋,顧其言進門去趕緊關上門,跳上床榻便想睡覺,卻被外頭他三叔和丫鬟們的嬉鬧聲吵得心煩。
捂上枕頭還是聽得清楚,他翻身起來裹上了衣服抱在手里,打開了門。
“喲,其言睡不著,要不,喝一杯?”顧子暢那家伙伸手一掌拍在了身旁小姑娘的背上,許是手下中了,把人拍得瑟瑟發抖,“愣著做什么,給小少爺倒酒,你個新來的沒眼力見!”
顧其言不喜歡他這副樣子,酒倒是沒喝,扭頭就出了院子去,聽到院中他哥似乎是打了那小姑娘一巴掌,他聽不下去又轉身回門:“三叔,大半夜的,讓爹知道了你又是挨一頓鞭子。”
小姑娘生得柔媚動人,顧其言看她眉眼低垂,有點蘇元蒔原來的感覺,不知不覺伸手去,觸碰了她臉上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你喜歡這個?我就知道,你把她帶走,這個三叔還沒動過,就當送你的禮物了。”
顧子暢起身來,拽了兩個有眼力見的進屋去,顧其言意識到不妥,才收回手來問那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打人,怎么都不跟我爹告狀,三叔最怕我爹了。”
“小少爺,奴婢們的事,您不清楚,還是不要多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