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紛紛的說道:“還沒完,不過也快了,你趕緊搞,搞完和我一起挑挑東西。”“好。”
我又跑到一樓,和服務員要了七八塊,那種收費的消毒擦手毛巾上來,到衛生間里,用自來水重新沖洗幾下,把身上黏糊糊的位置狠狠擦了幾下,才算是作罷。
回到地主房間,看他還有幾步就做完任務,就等著他做完,然乎一起去三樓挑東西,不出所料,三樓的東西有用的不多,多時些閑置起來的裝修剩余材料和替換下來,卻沒有完全壞掉的廚房工具和餐具。
和地主打了聲招呼,說出去買張床和床上用品,順便再去我便回去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今晚就不過來了。我從地主的店里走出來,走了約莫七八分鐘分鐘的樣子,便到了一處小公園改造停車場,停車場里密植法國小葉梧桐樹,停車位則嵌入在樹與樹之間之間,有的是一棵樹和一棵樹之間,又的是一棵樹和兩棵樹之前,又的是兩顆和兩顆之間,直至三四顆的樣子,完全不存在著規律,完全看梧桐樹的樹干有多粗,樹形有多么的奇特。
當找到我的那輛巨大的大眾SUV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表面積過大的緣故,發現車身上已經落上了許多法桐相間著黃綠色的樹葉,以及十數坨鳥屎,而乳白色的鳥屎像是融化的冰激凌般,用大寫意的手法,均勻散布在我的車身上,我強忍著惡心,把擋風玻璃上的樹葉小心的拿下來。
上車,用玻璃水對抗著前后擋風玻璃上的鳥屎,結果自然是失敗的,待到玻璃水完全噴完,我在前后玻璃上得到半個飛鏢靶子形狀的圖案。昨天上午從家里離開后不久,我已經決定要把車賣掉了,因為車對于現在的來說,是毫無用處的,甚至說是一種負擔,因為我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并不打算出去找一份跑外工作,而且也無力承擔高昂的停車費用。
趁著下午三四點鐘,家里應當沒有人的時間段,我偷偷的溜回到離婚前的家。事實上我是有點害怕遇到我的前妻的,這并不是因為財產的問題,不然我也不會選擇“凈身出戶”方式結束這段婚姻,我是怕自己心軟,而且在感情上拖泥帶水的弱點又重新發作,就像是我前幾段感情一樣,糾糾纏纏我許多年。
我驅車從小區的南門進去,并且把車停在物業樓的邊上,然后步行走到我的前房子,房子是獨門獨棟的,到不擔心鄰居看到,把手指放在指紋鎖上,驗證通過,成功的進入房子,和我預想的一樣,辦事效率極低的她還沒有來的及換鎖,我躡手躡腳的往二樓走去,發現一樓的臥室門是開著的,里面明顯么有人居住的痕跡,床上只有孤零零的床墊和兩個裸奔的枕頭,看來她已經回娘家,或者去我的前小姨子家了。
放下心來,去到我以前的房間,發現地上早已經變的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我年輕時候的我收藏的書和手辦碎片,仔細看又幾本書還有被撕扯的痕跡,我挪開書架,漏出書架后的保險柜,輸入密碼,又拿出保險柜的要是,將保險柜打開,里面有我車輛的大本,我跑去一樓,找了一個酒袋子,再次回到房間,把大本放在手提袋里,又把幾個帶有回憶功能的打火機等零碎放在里面,保險柜里還有價值兩三萬的紀念幣,拿起來,又放下,咬了咬牙,也放在袋子里,然后鎖上保險柜,小心翼翼的從碎片中走出去,剛走到門口想要離開,又想到還有些東西沒拿,又走到書房里,把角落里的一本同學錄拿上,跑到餐廳,從酒柜上順手牽羊了一瓶茅臺酒,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走在路上,突然感嘆,曾經自以為傲的一份家業,在離開的時候,竟然毫無留戀,我們辛苦半生,到底有什么意義呢!
驅車前往宜家,在路口紅綠燈停車的時候,不少人對我的車指指點點,似乎是這車上鳥屎的花紋順應了某種潮流,要引得眾人模仿。
在宜家選擇了一張簡單的組合床,又買了些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便辦理了托運手續,工作人員告訴我,明天上午就能夠送到,于是我把聯系方式寫成了地主的號碼,又給地主打了個電話,請他幫我接收。
做完了這一切,心里一下子突然感覺空蕩蕩的,提著個大周轉箱,回到宜家的停車場上,開始動手清理車上的雜物,把以后有用的東西放在中轉箱里,把廢品用塑料袋打包,然后扔在停車場的垃圾桶里,把自己沒用但對下任車主有用的東西都留在車上,整理完這一切,把車開到一家經常去的汽車美容店,給這輛車里里外外的做了一次精致洗車。期間看見老板在抽煙,就蹭了根,是黑色的利群煙,點燃后,煙氣嗆得的我,干咳了幾下,我已經戒煙快十年了,一手煙的味道讓我有些陌生,和老板聊了幾句,不自覺間,一直到煙屁股感覺到熱,才發現煙已經快要燃盡,趕緊在等待區的煙灰缸里掐死,老板拿出煙盒來,單手向我拱了拱,示意我再來一支,我趕緊擺擺手,表示自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