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欣的頭部似乎被鈍器擊打過,傷的不重,只不過是被打昏過去了,腦后的傷口也不是很深,包扎之后,過兩天應該就能愈合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小何,想了想,說:“何哥,你先回工地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他聞言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昏迷的夏雨欣,隨即點了點頭,不聲不吭的走了。
今晚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我不可能將夏雨欣一個人扔在衛生所,便坐在了地上,準備對付一宿。
但這時夏雨欣卻悶哼了一聲,隨即幽幽的睜開了眼睛,見我坐在地上,就問:“這是哪?”
我急忙走到床邊,說:“這是衛生所,沒事,我們安全了!對了,你之前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傷?”
夏雨欣轉頭看了看,隨即慢慢坐了起來,揉了揉腦袋,說:“我也不清楚,當時我正在追黎大夫,忽然感覺后腦一痛,隨后便失去了意識!”
夏雨欣似乎還有點暈,就見她痛苦的皺著眉頭,繼續說道:“不過,在倒地之后,失去意識之前,我看到了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看清是誰了嗎?”我問。
夏雨欣搖了搖頭:“沒有!”
我聞言沉默,心里卻在想,這個偷襲夏雨欣的人,到底是誰?
他為什么要偷襲夏雨欣,和黎大夫,又有什么聯系?
而之前的奸尸事件,會不會也是這個人干的?
正胡思亂想呢,就聽夏雨欣說道:“一凡,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沒事!”
我聞言搖頭:“不行,留你一個人在這太危險了,黎大夫太古怪,萬一一會回來,我怕你有危險!”
夏雨欣聞言笑了笑,說:“謝謝你了啊!”
說罷竟然下床,蹲下身子,伸手在藥柜底下掏出了一把手槍。
“放心吧,我有這個,之前怕丟,一直沒敢隨身帶著。”
夏雨欣晃了晃手中的槍,笑著說道:“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我自己能應付!”
“真的?”我問。
“當然!”夏雨欣笑了笑。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出了衛生所,往家走去。
我家距離衛生所不遠,五六分鐘就到家了,到家之后我一頭倒在床上。
深深的疲憊感立馬襲上心頭,沒過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覺我睡的并不好,右手刺骨的疼,而且還發了燒,渾身冒冷汗,身體酸軟無力,腦袋更是昏昏沉沉的,幾乎一直都沒睡實。
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多久,只聽到一聲嘆息自耳邊響起,我勉強睜眼,卻看到了爺爺蒼老的面容。
“爺……”我艱難的從嗓子眼里擠出了一個字。
我爺見狀搖頭,隨即說:“沒想到,我苦等了四十五年的因果,最后卻要應驗在你的身上,也不知道,對你是好還是壞!唉!……”
爺爺一聲輕嘆,隨即就見他竟然抽出了一把小劍,在我的右手上輕輕一劃,黑色的血一下就噴了出來。
隨后,爺爺又抓來了一只大公雞,一劍將雞頭削掉,滾燙的雞血,全部淋在了我的右手上。
我渾渾噩噩的看著爺爺做這一切,心里又驚又怕。
但奇怪的是,當滾燙的雞血淋在右手上之后,疼痛感立馬就減輕了。
但爺爺并沒有罷手,而是將我翻轉過來,隨后用小劍沾了沾雞血,在我的后背上寫寫畫畫。
爺爺畫了很久,我睡了醒,醒了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少覺了,爺爺都沒有畫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爺爺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隨即就見他擦了擦滿臉的汗,然后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對我說道:“一凡,爺爺走了,如果公雞打鳴,迷霧消散,爺爺自會回來。”
“如果爺爺沒能回來,那村子,恐怕將永不見天日了!”
爺爺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只不過,當他走到門前的時候,卻回頭看了我一眼,說:“記住,以后每當右手疼痛難忍的時候,便像我之前那般,將右手劃破,放出毒血。”
“再宰殺一只年份在三年以上的大公雞,將雞血淋在右手上!”
爺爺說完就走了,我想要讓他不要走,但疲憊感越來越重,最后,我終于沉沉的閉上了眼,再次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