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渾渾噩噩間只聽有潺潺流水聲,自耳邊響起,我悶哼一聲,隨即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腦袋很疼,我揉了揉,就發現額頭上全是血,不過已經被風吹干了,粘在臉上,很難受。
我翻身坐起,只感覺渾身就像要散架了一樣,無處不痛。
撩開衣服一看,就見身上多處淤青,劃痕更是數不勝數,可以說是傷痕累累。
不過好在沒傷到骨頭,還可以勉強站起來。
我甩了甩腦袋,隨即抬頭,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面前有小溪緩緩流過,這溪水清澈透底,應該是哽咽河的一條分支。
看到溪水之后我急忙沖了過去,一頭就將腦袋扎了進去。
被冷冽的溪水一激,整個人立馬清醒了不少,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看準了方向,向村子走去。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不過從肚子里的饑餓程度來看,時間絕對不會短。
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夏雨欣她們回去沒有。
心里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加快了腳步。
大約一個小時后,我終于走出了饅頭山。
之前從山上跌落,導致我并不是從原路返回的,而是繞了饅頭山走了一圈,從背陰坡走了出來。
此時一進村,立馬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雖然村里大霧彌漫,但現在應該是下午,可村子里卻異常的安靜,街道上也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暗道奇怪,一般這個時間,村里的人都應該在外干活啊。
就算不干活,那家家戶戶,也該是炊煙淼淼啊,怎么現在,家家戶戶的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我正好路過了狗蛋家,我想了想,決定進去看看狗蛋的老娘。
狗蛋家的門窗大敞四開的,我一進就大喊了一聲:“大娘,一凡來看你了!”
說完之后我便進了屋里,但屋子里,卻空無一人。
咦奇怪,狗蛋老娘雙眼失明,很少出去走動的,怎么會不在家?
我暗道奇怪,隨即推開了里屋的門。
里屋是狗蛋和狗蛋婆娘的屋子,此時一進,立馬就看到掛在墻壁上的狗蛋的結婚照,但奇怪的是,屋內,依然空空如也!
我見狀皺眉,心說莫不是翠花帶著狗蛋娘出去串門了?
心里一邊這么想著,一邊走出了屋子,但這時右手忽然疼了起來,我低頭一看,就見右手又腫了。
我知道狗蛋家有一只上了年頭的大公雞,我倆家關系處的極好,當下也沒猶豫,直接就向雞窩走去。
只是,當我走到雞窩,看到里面的景象之后,卻瞬間就愣住了。
雞窩里一片遭亂,雞毛散落一地,而里面的母雞,竟然都死了,只有一只大公雞渾身抖成一團,蹲在角落里。
我抓起來一只死雞看了看,就見雞脖子上,竟然有兩個小洞,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咬出來的。
這怎么回事,難道是招了黃皮子了?
右手又開始疼了,我便不再去想,抓起那只瑟瑟發抖的大公雞,進拿起菜刀,一刀就將雞頭砍掉。
滾燙的雞血淋在右手上,我驚奇的發現,那疼痛感,竟然在一瞬間就減輕了。
而且,原本腫的老大的右手,竟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消腫。那黑褐色,也在慢慢消退。
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出了狗蛋家,一路往家走去。
村子內,是一片寂靜無聲,連雞叫聲,狗嘯聲,都不可聞。
滾滾濃霧,更是將整個村子籠罩,走在此間,只感覺異常的詭異。
奇怪,太奇怪了,村里內,怎么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且,我連續走了幾家,雖然家家戶戶都門窗大開,但是,屋子里,卻都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村子里的人都去哪了?
為什么每家每戶,都沒有人?
難道,是出什么事了?
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隨即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快速往家趕去。
“爸!”到家之后我便大喊,卻沒有人回應,我頓時感覺不好,急忙沖進了屋里。
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還在,和我離開時沒有什么兩樣,我甚至還在鍋里看到了蒸好的包子,可是我爸,卻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