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按照記憶里的“小路”,順著圍墻,借著云落軒里古柏伸出的枝干,利索的進入了云落軒的范圍。
借著夜色,司徒錦被古柏樹包裹的嚴嚴實實,只要她不出聲,便不會有人輕易的發現。
司徒將軍和皇上徑直走進了,也不知這二人說了什么,司徒錦只能隱約瞧見皇上似乎眉頭緊鎖的樣子。
“看這樣,也沒什么好隱藏的啊。”
司徒錦無奈的搖了搖頭,虧她還以為這院里藏著什么秘密,費著九牛二虎的力爬上來,可如今一瞧,左不過也就是個再尋常不過的院落了。
想著自己上一世做的“糊涂事”,司徒錦覺得還是不要在這些沒意義的地方浪費時間了,隨后又躡手躡腳的下了樹,離開了云落軒。
“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司徒錦前腳剛剛離開云落軒,兩個男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廊下。
聽著皇上的這句話,司徒將軍笑了笑,搖了搖頭。
“生性就和媚兒一樣,微臣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原來,司徒錦還隱于灌木叢的時候,司徒將軍就發現了端倪,只不過他也知道,若是滿足不了司徒錦的好奇心,只怕她還會有下次。
“愛卿,你這女兒養的好啊,可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皎潔的月光灑滿了整個院落,皇上笑吟吟的看著司徒將軍。
這司徒錦可是打娘胎開始,就被自己定下的,如今自己年事已高,最盼望的莫過于含飴弄孫了。
“皇上,錦兒這性子不夠沉穩,微臣總覺得讓她母儀天下不夠合適。”
“欸,朕覺得她合適,她就合適,只不過這平陽王生性有些懦弱,而且整日受他額娘懿貴人的影響,只怕一時還難擔當大任。”
一時間,這皇上看起來,似乎是愈發的憂愁了,也是皇上膝下孩子少,不是生母過于低賤,就是生性頑劣,本已經到了快退位的年級了,竟還選不出一位合適的儲君。
“皇上,恕微臣直言,如今朝中上下都比較看好汝陽王。”
司徒將軍雖說常年出征在外,可這朝中上下的動靜,他多少也還是知道的。
“朕何嘗不知,只可惜他汝陽王不是這塊料子。”
說道此處,皇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是沒有想過讓汝陽王繼位,只可惜此人太喜殺戮,確實不是明君之選。
二人沒有再說下去,既要選出合適的儲君,那么自然也就該有相應的方式。
司徒錦離開云落軒后,便回了看戲的地方,自己都出來了這么會功夫了,只怕一會兒宋姨娘該找了。
可還不等走到亭子處,她便瞧見司徒蘭依和她的侍女朝著西院的方向走去了。
西院是府里下人們住的地方,正常來說,除了下人以外,府里是不會有其他人去西院的。
“她去西院做什么?莫不是轉性了?”
想到這些,司徒錦冷笑了一聲,按著上一世的記憶,要她司徒蘭依轉性,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為了弄清楚,司徒錦悄悄的跟了上去。
司徒蘭依的侍女手上似乎拿著什么東西,看體積似乎還不小。
“我倒要看看,你要弄什么幺蛾子。”
司徒錦一路跟著她們來到婢女們休息的地方,由于距離比較遠,司徒錦也只能是看到司徒蘭依讓人把那包東西帶了進去。
沒過一會兒,侍女出來了,朝著司徒蘭依點了點頭,隨后主仆二人相繼離開。
正當司徒錦準備進去的時候,后院的戲快散場了,婢女們開始陸續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