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男人啊,薯伯果真沒講錯,男人真的很無情,簡直就是一座冰山,寒氣逼人,不就是無情嗎。
也不對,人家小幽幽就很溫暖,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一共就見過除薯伯以外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冰,一個是水。
她家的地盤,他拽什么拽,夭兒氣鼓鼓的轉身跑到他前面,伸出一只手臂攔住他。
氣勢洶洶的說道,“你說誰是小妖?還有,明明是你私闖我桃花仙閣禁地,到底誰無禮啊!”
“禁地?”
“對呀,這是我桃林禁地,我就是負責看管這里的,你是怎么進來的?還有啊,本仙子沒有偷窺,更何況咱倆同為男人,有什么可看的!你臉上長花了...”
瀾顏冷眸,不經意的打量了她一眼,男人?她哪里像個男人,不過就是穿了一身男裝布衣,“那讓你說來還是我的錯了?”
溫冷的眼神,加上沒有溫度的低沉語氣,雖是問句,卻有一種容不得你說是,反之還要被迫承認是自己的錯。
夭兒不服氣,她就不信在自己家還有被外人欺負的道理。
兩只手臂緊緊抱著蜜罐,揚起高昂的頭顱,“你以為呢,而且我還等于救了你,如果我第一時間稟告給上緣主,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但錯了,還得感謝你?”
夭兒凝眉低下眼皮又看了眼他那一身衣裳,這可能是她第一條魚,還是條大魚,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而且這人冷冰冰的,脾氣一定臭的要命,不好惹。
得用哄的,嗯,覺得自己分析的應該沒錯。
常言道,人都是吃軟不吃硬,對,就是這個道理。
轉眼間,一手抱著罐子夾在腋窩下,一手在他眼前揮動著,瞇著桃花眼笑嘻嘻的說道,“哎,小事,小事,仙友不用太客氣。”
瀾顏納悶了,剛才我有說要感謝她嗎?這女扮男裝的小丫頭比天氣變得還快。
盯著她那身衣裳上下瞧了瞧,難得在仙界還能見到布衣。
“我看你是這里的小侍從吧,管理桃靈境湖...?”他裝做一臉的鄙夷樣,斜起嘴角冷言,“不像。”
被他一說,夭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布衣,忙不迭的尬笑兩聲,“哎,凡人有句俗語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道嗎。”“我視金錢如糞土,素衣淡茶一身輕,逍遙自在樂其中!”
收緊了下蜜罐,“再說了,若我不是在這里當值,怎么能進得來,禁地是布下了結界的。”
瀾顏抿著嘴唇,嘴角微揚,狹長的眼睛微瞇,帶了點溫度,實在太俊美。
這小妖,詞編的到不錯,‘看來還是一個脫俗清高的小妖。’
不過看她靈力低微,能闖過這道結界的,怕是天界沒有幾個人,心下也就信了。
夭兒咳了咳嗓子,又盯著他那一身衣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算了,小妖就小妖吧,懶得跟你扯。
小心翼翼的問道,“仙友,你從哪里來呀,你看,我既然救了你,咱倆也算有緣,不如陪我喝上一杯,也算是你跟我道謝了。”
‘陪她喝上一杯?算是跟她道謝?’放眼望去,能跟他這樣提要求的唯她一人,‘道謝,我為何要跟她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