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喝口茶歇歇。”
天君放下書,端正了身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天后有事?”
羽鳶略微扯動了下嘴角,“臣妾是擔憂陛下的龍體,為了凡間情識之事,您已殫精竭慮了兩千多年。”
莫虛神情嚴肅,頗有看透天后心思的略抬眼眸,“朕已將此事交給了云青,想必他不會令朕失望。”
“陛下,云青尚且年輕,未經歷過磨練,此事重大,連閱歷修為高深的仙神都未能解決,臣妾只是擔心他能力不足,力不從心,如若勉強而為之就不好了。”
莫虛面色忽冷,“你是在質疑朕?”
羽鳶心頭一緊,“陛下誤會臣妾了,臣妾并無此意。”
“那依你看,此事應交給誰最為妥當?”
天后踱著小步子,垂下眼眸,心思頗重的說道,“依臣妾之見,交給戰神最妥。”
莫虛斜了她一眼,起身走出書臺,側對著她,兩手背在身后,“戰神乃天戰之神,戰場才是他的職責所在,你是想讓他去人間開戰?”
一句話堵的她啞口無言,死死咬著嘴角,“陛下....”
“不要在說了,后宮不得干政,此事朕已交給云青。”傾斜眼角,“他是朕的皇子,理應要替朕分憂天下大事。”
‘天下大事?’天君是何意,難道是想將來讓云青繼位?絕不可以,云白之死尚未明了,云青和他死去的母親最有嫌疑,本宮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會讓他輕易逃脫。
羽鳶越想越怒,兩只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抖的厲害,但還是隱忍住了怒氣,微微頷首,咬著牙,“臣妾知錯。”
莫虛看都沒看她一眼,手一揮,“你先退下吧。”
羽鳶挺胸昂頭,怒容滿面,眼神憤恨的看著天君的背影,“臣妾告退。”
莫虛靜靜的站了好一會,眼神緩緩變得溫情,眉眼舒展,‘如若你還在,如若你是朕的天后,朕的笑容會不會多一點....,朕,很想你!’
萬藥宮。
剛落到正殿門前,韶清就聽到殿內傳來一聲痛吼,接下來就沒了聲音,他眉頭緊皺,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幾個藥童看到他回來,激動的頻頻鞠躬,“仙上,您終于回來了。”
韶清問道,“剛什么聲音?”
藥童忙回道,“仙上,您快進到里面看看,宮管傷勢很嚴重。”
他抬頭看了眼屏風,瞬移到屏風后的病榻前,看著奄奄一息的宴安,眉眼幾乎擰在了一起。
紫心額頭冒著冷汗,還未出口講話,韶清忙上前抓起宴安的手腕把脈,心一下抽緊,‘誰下手這么狠,真元受損,經脈大亂。’